他又不是天天打馬球,拎著馬球杖招搖過市,是個人都知道里頭有鬼。
除了大朝會和覲見,他和身邊人,不可能同時失去武器。
這個身邊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敵人。
右武衛此刻北上增援,盧自珍立刻意識到幷州有變。
要麼吳嶺出事了,要麼就是吳嶺決定賭上所有,出塞作戰,後方需得信得過人鎮守。
盧自珍成為中間派,既是他個人的選擇,也是吳嶺的默許。
中間派並非全然中立,都有微妙的傾向。
盧自珍是個聰明人,自然不喜歡和蠢貨打交道。
盧自珍兩手空空地進入右武衛的帥帳,見吳越獨坐上首,韓騰和薛曲分坐下首左右。
像極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盧自珍眉頭微微一挑,這時候總不會是來審他的。
那就是拉攏了!
薛曲笑意盈盈道:“恭喜自珍兄晉封郡公。”
杜松能因為元宏大一事強行提拔為大將軍,出大力的盧自珍自然忘不了。
抓一個國公晉封國公,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打出滅國之戰的將領,豈不是要封王?
晉為郡公,盧自珍也賺大發了。
畢竟他在這件事裡,最大的付出就是活動了一下拳腳。
盧自珍坐在韓騰旁邊,不急不緩道:“託元宏大的福。”
回頭看周圍同僚,暫時沒發現能再為他的軍功和爵位添磚加瓦之人。
幾人寒暄一會,吳越切入正題,問道:“父王先前給盧大將軍的方子,用得如何?”
常人一聽方子,大多會自動聯想到藥方,但吳嶺給的,卻是一張不折不扣的食方。
盧自珍心裡犯嘀咕,但打聽到幾個心腹衛營都是這般做,便也照做不誤。
長安城內競爭激烈,左御衛晚入局,爭搶不過幾個先下場的,只能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
盧自珍實話實說,“施行數月,但具體是何用處,實在沒看出來。”
韓騰淡然一笑,“那是一張預防軍隊營嘯,助力夜襲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