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一個空當,一腳橫踢,郭承澤又趴地上了。
郭承澤再醉,也知道遇上硬茬子了,掙扎著爬起來,問道:“你是何人?”
馮睿晉冷臉道:“兵部郎中馮睿晉。”
手指著身後的馮睿達,“他哥。”
郭承澤酒醒了七八分,暗道不是馮睿達的剋星麼,怎麼先來“克”我了。
明白自己不對在先,道歉道:“方才是我失言,還請原諒則個。”
馮睿晉大度道:“不知者不罪。”
反正他已經找回場子。
周圍人反應不一。
白智宸暗道,馮家子弟果真各個出息。
靳武驚訝道:“不是說馮三武藝不濟,才沒從軍嗎?”
我看他武藝高強得很嘛!
難不成仕途也被楊胤擋了,但現在楊胤的骨灰都揚了。
不成阻礙了。
方安平解釋道:“三郎武藝不俗,和大郎……兩個大郎相比,也不差多少。”
不然怎麼可能把馮睿達抓去祠堂受罰。
畢竟馮睿達又不是多講究兄友弟恭的人。
小棒則受,大棒則走,沒走掉,當然是因為打不過。
將門,終究還是靠拳頭說話。
方安平隨意道:“就是個由頭。”
梁景春追問到底,“那他為什麼不從軍?”
方安平糊弄道:“我哪知道。”
眾人打量他的神色,總覺得他是知道,但不好說。
兵部屬吏都快看呆了。
兵部有不少將門邊緣子弟,但就像外人形容的,不成器子弟收容所。
馮睿晉的出身在其中一等一的顯赫。
往常誰知道他有如此利落的身手。
一位小官悄聲道:“日後再有將官衝我們拍桌子,就請郎中去應付。”
軍中之事,向來直截了當,一場比試,一碗酒,便能化解萬千恩怨。
馮睿晉雖不在軍中,卻深諳此道。一碗酒下肚,恩怨一筆勾銷。
胳膊搭在馮睿達肩膀上,衝郭承澤笑道:“兄弟,你隸屬哪部,到時先清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