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段曉棠見徐昭然愁眉不展。
問道:“怎麼了?”
除了雄心壯志難成,還能有什麼煩心事。
徐昭然苦笑一聲:“岳父問我,六筒的名字取好了嗎?”
徐父大約有拖延症,說不定已經忘到腦後。
徐昭然:“他說,過猶不及,我們這般的人家,莫要期待智、勇,中正平和為上。”
感覺白雋下一刻就要給徐父寫信,討論外孫的取名問題。
甚至搶奪取名權。
別人家是婆媳矛盾,徐昭然的岳父和親爹可能要幹起來了。
段曉棠安慰道:“有沒有可能只是隨口發一句牢騷。”
徐昭然另有一件難事,“二郎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幷州?”
段曉棠驚訝道:“梁國公打算讓白二去幷州發展?”
現在幷州大營可是人人皆知的爛攤子。
徐昭然遲疑一會,都是自己人,也不瞞著了,“偷跑。”
這才是真正讓他憂心的。
未成年小舅子打算離家出走,並拐帶身為朝廷命官的姐夫。
或者說借徐昭然調任幷州的機會,混進隊伍。
徐昭然若是孑然一身,跑就跑了,但他有妻兒有家族還有責任。
段曉棠:“告家長吧!”
徐昭然頷首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註定要做一個壞姐夫。
段曉棠:“他不可能只找你一個人吧?”
徐昭然雖然想建功立業,但他的身份太複雜,反而不是首選。
徐昭然:“可能先聯絡了其他人。”
逐一分析道:“孫二不大可能,他娘子快生了;袁三袁四身體不好,經不住奔波……”
聽到後面,段曉棠已經不知道具體說的是誰了。
只能感慨白湛的朋友圈真廣。
這還是徐昭然只認識一部分人的前提下。
徐昭然下定決心,離了南衙,藉機前往白府,拜訪白雋。
話說得冠冕堂皇,“昨日二郎問及,是否想調往幷州大營任職。”
“小婿尚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