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春愣了一會,點頭道:“是啊,現在兩人平級。”
“段將軍主戰,範二接管雜務。”
這個稱呼對南衙眾有點陌生,吳嶺出於重視而賜字。但段曉棠平時稱名不舉字,年長親近的叫段二,其他人稱呼段將軍。
短短三年間積累出供養兩個將軍的戰功,可想而知有多善戰。
更重要的是,實際上只有一人打仗,另一個完全是平躺賺戰功。
如果疊加在一個人身上,該有多耀眼。
梁景春孜孜不倦向幷州人推銷南衙特色制度——架空。
落實到白家身上,有可行性。
前提是祖宗保佑。
王元亮承認他平時對長安的訊息研究得不夠深徹,問道:“人從哪兒找的?”
梁景春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轉頭看向了白智宸,後者已經氣得捂住胸口了
白智宸憤怒地吼道:“這本來是我們白家的人!”
郭承澤:“怎麼成你家的人?”
癔症了!
白智宸過往只以為是一件小事,從未有如此切身的感受,“本來就是我家的,三哥沒搶過河間王。”
梁景春小聲道:“我作證,是真的。”
正因為沒搶過,白秀然才會劍走偏鋒在街頭洩憤,連累他陪範成明一起丟人。
此時此刻此景,重提舊事,簡直是在剜白智宸的心。
冷靜好一會,才緩過來。
梁景春勸道:“天下群英薈萃,缺的只是伯樂!”
“白將軍,你合該做伯樂呀!”
白智宸拉下臉道:“我算哪門子伯樂。”
打量周圍一圈,“你看看,我這些年交的都是什麼人!”
一竿子掃過去,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屋裡其他人除了怒目而視,卻沒有任何有力的反駁之言。
說起來,他們大多隻是中人之姿。
因為一點時運,苟活到今日。
梁景春多年沒見過,對自我認知如此清晰的集體了。
白智宸多方下注,“梁五,南衙有沒有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