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斜睨一眼,“還用你說,我像是那種會虧待人的人嗎!”
白日的萬福鴻總是熱鬧的,隨著二三期的商鋪陸續開業,還將更熱鬧。
白湛此時卻踏入一個靜謐之所——祠堂。
不是白家,而是袁家的。
兩個略顯單薄的人影,坐在蒲團上,面對著密密麻麻的牌位。
白湛在門口整肅衣冠,緩步走進去,行至先祖靈位前,雙腿併攏,緩緩跪下,雙手掌心向下,置於膝蓋之上。而後上身前傾,雙手伏地,額頭輕觸地面。
完成了祭拜儀式後,白湛拉過一個蒲團坐在袁家兄弟對面。
對祖先的敬意到此結束。
他們背後的盔甲對映出寒光,彷彿能感受到一片金戈鐵馬之聲。
戰鼓擂動,馬蹄聲碎。
白湛歪著頭,無奈地問道:“你們真不打算出去玩?”
袁昊嘉兩頰鼓鼓,遞過來一塊小巧玲瓏的桂花糕,“二郎,吃!”
白湛擺手,話還沒出口。
袁昊嘉已經接話道:“這個你也不能吃啊,太可憐了!”
白湛的解釋聽來像掩飾,“只是沒胃口而已。”
在莊嚴肅穆的祠堂吃東西,總覺得太冒犯了。
袁家兄弟倆倒沒膽大妄為到偷吃祖先的供品。
分得清清楚楚,祖先的是祖先的,他們的是他們的。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上供的芝麻糕和棗泥糕,早就吃膩了。
袁昊嘉決定找個機會和袁奇提一提,供品花樣該翻新了。
來來去去都是那幾樣,祖先該看煩了。
白湛再問道:“真不出去?”
袁昊安搖頭道:“外面太危險,還是祠堂安全。”
三位一體的求神拜佛法,瀕臨失效。
柳枝祓禊消災除禍有沒有用不知,袁家供佛,平日香油錢沒少捐獻。
兄弟倆剛從道教盛行的終南山下來,佛道兩邊的場子都拜過。
結果還是遭飛來橫禍。
最後發覺,還是祖先最管用。
畢竟實打實保了幾代人榮華富貴。
兩個孩子,除了沒用了些,大體算得上乖孩子。
袁奇近來嘀咕,他們是不是走背字犯小人,結果任憑怎麼算,都是一副大富大貴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