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改口道:“馮三真該去!”
就缺幾個人來治治他們。
呂元正一臉憂慮,“這些人知曉幷州大營的虛實!”
幷州防線周圍的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
對於漫長的邊境防線而言,少量精兵能起到的作用,真比不上鋪天蓋地的老弱殘兵。
很多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人海戰術,實施警戒。
範成明攤在椅子上,怒不可遏地罵道:“朝中還有人彈劾,是王爺逼反了幷州大營!”
人竟能顛倒黑白到如此地步,自愧不如!
段曉棠:“哪些人?”
範成明以為段曉棠氣不過,要找人出氣,“揍他們一頓也解不了氣!”
段曉棠:“誰說要揍他們一頓的,講文明講禮數。”
“他們高坐長安,不明真相。不如發往軍前效力,親去幷州看看前因後果。”
幷州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馮睿晉擺明是去挑刺的,兵部都得好聲好氣把他送走。
對其他人而言,更是畏途。
吳嶺若是手黑一點,他們只能死在陣前。
範成明從椅子上一躍而起,興奮道:“我去找七郎說說。”
怎麼是讒言呢,分明是忠言。
中得不能再中!
範成明來去如風,徒留右武衛一眾將官,默默對段曉棠豎起大拇指。
以前光知道打仗厲害,沒想到整人也這般有水平。
段曉棠問道:“左驍衛何時出發,日子會不會改?”
武俊江:“三日後,待會我再去問問。”
前方局勢變化,牽扯後方一舉一動。
武俊江親去左驍衛探過一回,出征事項並無變化。
吳越輕描淡寫地往外放話,長安臣工知他父王為人,卻未必知曉幷州實情,莫不如親自去探訪一遍。
那些不中聽的風言風語頓時啞火了。
吳越為人溫吞,做事卻狠辣,惹著他的人從來沒好結果。
遠在幷州的吳嶺敢在朝堂毆殺反對他的朝臣,幷州大營的狂野作風,更是令人生懼。
日後誰還有臉說南北衙是驕兵悍將,那是你們沒見識。
段曉棠好不容易抓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範成明,出主意道:
“辣椒泡水後,用皮鞭沾上抽人,效果極佳。”
範成明半信半疑道:“段二,你以前不是這種人呀!”
講究的是以和為貴,從不行暴虐之舉。
段曉棠:“討厭他們不行麼!”
範成明僵硬地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