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被調回長安,留下可靠家人收攏產業,本在常理之中。
但現在次子逃,長子不在京中。最受器重的兩個兒子,都不知所蹤。
怎麼看都不對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範成明喘著粗氣跑進來,一點不顧及南衙的規矩。
從腰上解下來一個荷包,“七郎,查出來了。”
吳越起身道:“今日事已平,大將軍以下的先下去用些食水,稍事休息。”
眾將來坐了一會冷板凳,說飢腸轆轆是誇張,但能出去活動一會也好。
最後堂中大將軍之下的,只有四人。
杜松、段曉棠、範成明、應榮澤,都是心腹中的心腹。
今日事關重大,不可能像上次那般,敞開大門讓眾人圍觀誥命告狀。
吳越上前接過荷包,問道:“怎樣?”
範成明:“軍器監造的這批箭頭,只配發過一次,發給了左武衛。”
“我留人清點庫存,目測應該和賬冊上的差不多。”
真的只發過一次。
韓騰:“世子,這枚箭頭從何而來?”
吳越微微挑起唇角,“從突厥流到父王手中,信使送回來,讓我秘密查驗。”
“今早剛到,信使在路上還遭到了截殺。”
褚斯伯嘴角囁嚅數下,“左武衛的東西,範大不可能認不出來。”
難道範成達背叛了吳嶺。
那該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範成明解釋道:“不是我哥的左武衛,是柴嶽的左武衛。”
柴嶽,一個充滿歷史感的名字。
南衙沒點資歷的,都不知道他了。
段曉棠記得他,因為是手下敗將,姑且算當前最有排面的敵人之一。
現在只能怪範成達的清洗太成功,老左武衛的將官,死的死貶的貶流的流,連個會講古的人都沒有。
褚斯伯出門,叫進來一人,“德輝,你來看看。”
解德輝也曾是左武衛的將官,棄暗投明得早,上了左翊衛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