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是文官,武將不可能大面積株連,除非衝著逼反來的。
至今不曾涉及南衙諸衛的核心將官。
靳華清嘆一口氣,“北衙牽連進去兩個。”
薛留:“監門衛裹進去一個,受了家人連累。”
溫茂瑞:“今日朝會上,皇帝斥責齊王驕縱,順便貶謫了齊王的岳父。”
靳華清連連嘆息,“唉!”
明面上第一輪清算殷博瀚的“朋黨”,現在開始的第二輪,正式針對吳愔。
吳皓在時,皇帝從來沒有在朝堂上公開斥責過他。
誰叫吳愔小辮子一堆呢。
薛留:“伯父讓我收拾被褥,住到營中來。”
兩點一線已經不保險,誰知道上下班途中,是否有意外呢。
靳華清:“唉,我也住到營中來。”
大營裡少許多是非,至少不必牽連到自己身上。真要是株連全族的大事,住哪兒都避不開。
孫安豐:“我要回家住幾日。”
擔心家人這時候胡亂冒頭,進而牽連全家。
孫家和齊王沒有干係,絕不能為了援手故交,把自家陷進去。
孫文宴能坐鎮江南,最重要的是皇帝的信任。
段曉棠並未同大部分將官一樣,為了避免在外頭招禍,住進營中。
只要有條件,她一定是要回家的。
晚飯後,眾人坐在正屋中消遣。
織毛衣的織毛衣,擼貓的擼貓,練字的練字……端的是五花八門。
段曉棠問道:“山看的怎麼樣?”
祝明月將毛筆放在筆擱上,緩緩道:“陳牙人帶看了幾處,都有不合意的地方,我想再等等。”
段曉棠好奇道:“等什麼?”
祝明月:“等這批捲入風波的官員的家產放出來。”
不道德,但最合乎利益的做法。
她們沒有巧取豪奪的本事,但託段曉棠的福,至少有進場的資格。
祝明月要的不是良田,競爭極小。
祝明月:“已經讓陳牙人盯著了。”
這次朝堂風波大多是貶謫外放,有些守不住田產,或是在外地管理不易,索性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