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郡兵根基差點,只能老老實實走程式。
封文斌拱手道:“多謝伯父從中轉圜。”
邊景福:“這就外道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以前對這個侄女婿印象不深,頂多算識趣。陳倉一事下來,竟還有幾分急智。
普通將領聽到炸營腦子發麻,他還能硬頂過去,勉強稱得上旋乾轉坤。
邊景福:“小宇這次真是飛來橫禍。”
封文斌愧疚道:“是我帶累了他。本想著營地危險,去縣衙報信還能在相公跟前露露臉,哪知……”
邊景福忙道:“誰知道姓殷的是個不講道理的。”
右武衛大營的小校場上,護衛在吳越身邊耳語幾句。
吳越轉而側身問段曉棠,“你的東西寫得怎麼樣?”
段曉棠不明所以,“哪一個?”
吳越提起敏感的兩個字,“炸營!”
段曉棠深諳摸魚精髓,“有一些構思,還在蒐集資料。”
吳越:“什麼資料?”
段曉棠:“歷史上的炸營案例。”
孤證不立,順便顯得自己做過充分的考證。
吳越對段曉棠的文化程度十分有“信心”,“你搜集?”
段曉棠遲疑一瞬,“我交給孫三了。”
轉過頭看一眼孫安豐的方向,和同僚喝得不亦樂乎,腳步都在打晃。
別說讓他幹活了,條理清楚地說話都難。
右武衛的將領知曉,段曉棠經過陳倉炸營一事,有意梳理其中因果。
至於進度嘛,至今停留在口頭上。
範成明:“怎麼突然提起來了?”
吳越壓低聲音,“封文斌郎舅倆在大理寺招了,你向他們打聽炸營始末,主審官員對此十分有‘興趣’,偏偏宗寺卿一個字沒問。”
這麼大一個尾巴放在那裡,誰不想去試試手感。
段曉棠發誓,“我就是單純想了解一下。”
韓騰下命令,“儘快寫出來,分上下兩篇。上篇論述營嘯的成因,下篇寫解決辦法。若當真追究起來,把上篇交出去應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