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卓嘆息一聲,“唉!”上司太有原則也不好。“找個壺瓶,再找幾支箭來,我們玩投壺!”
一群大老粗,哪能玩太廢腦子的遊戲。
唐高卓算有見識的人,以前去過不少高門大戶拜訪。
小院雖小,但五臟俱全。佈置格局少有符合時下規制的地方,但處處透出精巧,不同於南方的精巧,而是……
不知該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住起來舒服吧!
或許在家裡的段曉棠,和右武衛大營裡、在外行軍打仗的段曉棠,截然不同。
這大概就能解釋,段曉棠為何不大歡迎旁人上她家來。
於廣富很快找來投壺相應裝置,孫昌安頭一個拿箭支,問左右,“還有誰來?”
林金輝早和幾個同僚,溜到自助餐桌旁,每樣蛋糕夾一塊,先嚐嘗味道。
忙著呢!
林金輝:“你倆玩吧!”
孫昌安過一遍人頭,“周營長和小紀呢?”
從門口往外望,段曉棠身邊沒有旁人。難道從院子到正房,短短一截路,“丟人”啦?
陶富康手往廚房方向一指,“他倆看人做飯去了。”
院子稱不上大,臨時搭起來的鍋灶避不開人。
周水生打眼就瞧見了,一看鐵鍋大灶,段曉棠沒讓火頭營來幹私活,哪來的廚子還用想麼。
四捨五入,就是周水生嫡親的師兄弟啊!
紀銳立也是火頭營出來的,眼睛盯著人家盆裡切出來的絲。拉拉周水生的袖子,小聲道:“周頭,比我們切得細。”
人比人,氣死人!
不僅比做大鍋飯的火頭營切得細,還比給將官開小灶的伙房切得均勻。
孫師傅若知道,又得嘔出一口血。
周水生情不自禁道:“這刀工怎麼練出來的?”
小汪抬起頭,見面前多了兩個生人,其中一個長得就很有親切感。
身形魁梧,大頭粗脖,已經有橫向發展的趨勢。
若非遇見的地點實在不對,非得以為是同行。
小汪嘴上很客氣地回答問題,“二十六種花刀都學過,閉著眼睛能把豆腐切成絲,切工一項就算合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