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糾結道:“接下來準備推出的菜要不要上?”
姜永嘉:“不是明天去段郎君家裡做嗎!”
秉承該偷懶就偷懶,該躲閒就躲閒的中心理念,明日段曉棠在小院宴請諸多朋友,照老規矩,請王師傅過去掌勺。
後日宴請左廂軍的部屬,就讓吳師傅、小汪師傅過去主持大局。
主打一個妥當。
朋友們不在乎,宴席合不合規格,但正式宴會最好還是照規矩來。
姜永嘉離開後,大堂裡依然熱鬧一片。
滿堂賓客分為涇渭分明的兩派,倒殷亦或挺殷,後者寥寥。
前者的成分就複雜多了,單純出於義憤、關中一體的義氣、被南方官員招呼好的南方士子……
彼此間關係說不定劍拔弩張。
包間內的菜慢慢上齊,段曉棠讓親兵坐下來一塊吃。
自個夾了兩筷子,端著碗推開窗,靜靜地看底下的熱鬧。
腦殘粉不分古今中外,春風得意樓重重包圍中仍有殷博瀚的擁躉。
一青衣士子站在幾張桌子中間,高呼道:“諸位,殷相公執文壇牛耳數十年,自當為我等楷模,焉能因一二武夫的攻訐之語便蒙塵……”
另一個紅衣士子站起來打斷道:“武夫攻訐在何處?”
故意拉長語調道:“哦,孔雀開屏!”
引來周圍一陣鬨笑,段曉棠端著碗,一腦袋黑線,吃不下了……
紅衣士子進一步道:“當真是武夫攻訐?不是陳倉父老扣閽哭訴嗎!”
右武衛沒說過殷博瀚一個“不”字,他們只是樁樁件件影射而已。
紅衣士子:“諸位恐怕不知,殷相公幼時立願,要做文武雙全的聖君子。此去陳倉就是奔著平定彌勒教的軍功。文人做了幾十年,忽然想要軍功了……呵!”
好在還有理智,沒有把殷博瀚故意逼反彌勒教的話說出口。
這等話更適合三五幾個熟或不熟的朋友私下傳播,最後再囑咐一二,千萬別往外說。
青衣士子:“這等無根無據的猜測,焉能說出?”
紅衣士子拱手行禮,問道:“敢問賢弟仙鄉何處?”
青衣士子警惕道:“你想作甚?”該不會因為一場口角,追去老家討要說法吧!
紅衣士子:“賢弟既如此愛戴,殷相公他日外放,莫不如請去你家鄉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