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雋把那句話還回去,“雙喜臨門啊!”
先前放出話來全擔著,白雋不可能一個個和莫良弼對賬。
轉身交代道:“二郎,把家裡珍藏的美酒都運來。”他包了。
白家少飲酒,再藏下去,全變陳釀了。
白湛生怕白雋變卦,爽快答應:“好!”
不用再討論排兵佈陣,所有人聚集在一個候場區。
場上是對手,場下……
相如蓮花走到一個綠衣女子身邊,不得不服氣道:“上半場你常截我的球……”自己只能打半場,人家能打滿全場,就是更強。
綠衣女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是一張略顯稚嫩的面孔,遲疑道:“娘子是?”
相如蓮花萬般話語都堵在喉頭。
裘彥慧趕忙打圓場,“相娘子莫誤會,麗卿不大認得人臉。”有些輕微的臉盲。
所以上半場截相如蓮花亦或別人的球,沒多大差別。
只是相如蓮花被搶得格外多,差點被搞崩心態。
莫麗卿抬起頭,認真地觀察一番相如蓮花的五官記在心頭,“相娘子,抱歉,我確實不大認得人。”
有時候見人不打招呼,會被認為失禮。實際根本沒意識到眼前的是熟人。
相如蓮花勉強理解莫麗卿的“困境”,一口氣洩下來,“以後約著一塊打馬球吧!”和一個快小十歲的計較作甚。
拜佛有佛友,打球也得有球友。
莫麗卿點頭答應,“好。”估計下回還是認不出人來,得等對方先報家門。
林婉婉和徒弟們,先把看起來很是疲憊的幾人觀察了一番,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恢復就行。
林婉婉:“回家後熱敷,再按摩一會最好。”
寧嬋脆聲道:“知道的!”以前每次騎馬後都是這個流程。
寧嬋的年紀一看就很小,裘彥慧將人對上號,“你是右屯衛寧副尉的妹妹吧?”
寧嬋立刻道:“是,但不要和我提他!”不想說自己有那麼丟人的哥哥。
在講究孝悌的世道里,寧嬋明目張膽的“嫌棄”落在衛道士眼裡肯定得被說道兩句,但她表現的太俏皮,就變成兄妹之間無傷大雅的打鬧了。
裘彥慧身在北衙後宅,不清楚一些南衙剛發生的笑話。
眾女平復好心緒,收拾好形容,再出去與親友相會。
徐昭然站在最前端迎接的妻子,白秀然笑容燦爛撲上去,“我厲不厲害?”
徐昭然毫不吝惜地回應,“你最厲害!”虛攬住人往回走,“走,去見岳父他們。”
範靜儀範彝已經掛在陳靈芝腿上,不要錢的甜蜜話一句接一句。“二嬸最棒,二嬸最強,二嬸最好……”
範靜儀還有空回頭招呼一聲,“娘,我要做一身和二嬸一樣的衣裳。”
俞麗華這會心情好,不越線的小要求都可以答應,“給你做便是。”
寧嬋將馬球杖扛在肩膀上,在家人面前走來走去,問道:“怎麼樣?”
寧封大言不慚道:“有我當年三分風範。”
若非在大庭廣眾之下,寧嬋非得拿著馬球杖把寧封攆得滿場飛。
寧嬋撅著嘴,和梁林芳親密地靠在一處,小姐妹說著悄悄話,“下次我倆一塊去打。”
梁林芳有些不自信,“我行麼?”
寧嬋打包票,“沒事,我帶你!”
下過一回場,自覺已是大佬。
區區寧封,她可以打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