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德拱手應道:“是。”
杜喬和祝明月等人前後腳出來,後頭還跟著幾個喝的迷迷濛濛的腦袋趴在大門口往外瞧。門就不出了,平添麻煩。
杜喬同樣認出來人,是常跟在白湛孫無咎身後的隨從。
高良平從懷中摸出一封信,將背後長條包裹卸下,通通交到杜喬手上。“杜郎君,此乃我家郎君讓小的送來的。”
杜喬摸摸包裹的材質形狀,裡頭是一個長筒狀物體,多用來包裹裝裱好的字畫。並不急於拆開,反而交給段曉棠保管。當著眾人的面先拆信,孫無咎並未長篇大論,只講事情原原本本道來。
杜喬閱罷,苦笑一聲,“棋差一著。”將信件遞給段曉棠,拿起包裹交還高良平,“多謝你家郎君好意,東西你帶回去,稍後我會給他寫信。”
高良平並不知道孫無咎白湛火急火燎將他們派來作甚,只能聽從吩咐,收回包裹,“杜郎君,那我明日來取回信。”
杜喬點頭,“好。”
段曉棠將紙上內容快速看一眼,信紙摺好放回信封交給杜喬。“你們遠道而來,沒落腳的地方,今晚跟我走吧!”
高良平拱手謝道:“多謝段郎君。”
出門在外,熟人都是互相照顧,只是奇怪,難道段曉棠要把他們帶去行營?
段曉棠只多交待李開德一句,“兩處地方的安全多看著點,若是有事,立刻找我或者老孫。”
李開德不是抹不開面子的人,果斷應道:“是。”
兩方告別,一行人前往暫時落腳的院子。杜喬獨自一人回到驛站,其他人好奇。
冉智明安慰道:“長林別洩氣,現在什麼壞訊息都不算壞了。”
杜喬不得不告訴他一個悲傷的訊息,“智明大師,你的位置被人頂了。”
冉智明的名字若不加姓氏,著實像個法號,所以諢號給他添了兩個字——大師。
冉智明“嗷”的一聲,“老子還沒卸任呢!”
陸德業的摺子前兩天才遞上去,從長安到昌寧絕不只兩日路程。早有人盯上他苦熬九年才換來的官位,果真回不去了。
無論趙瓔珞還是長安的來信都不適合在公開場合討論,祝明月好不容易憋到回臨時落腳的院子。
先讓高德生帶高良平等人下去安置,如果條件允許,就和王永志安排在一處。再讓祝三齊給驛站送兩壇酒過去,讓他們一醉解千愁。
一切處理完畢,把趙瓔珞拽進屋裡,哪怕恨鐵不成鋼,也先把前置條件講清楚。
祝明月:“妹妹誒,我不是對長林有意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一棵樹上吊死,你平日的精明呢!”
異地戀有多艱難,一兩年可以堅持,三年六年九年一輩子呢?最後大機率不是修成正果,而是修出一對怨偶。不是誰負誰,現實條件不允許。
趁著現在情意不深,揮劍斬情根才是讓雙方體面的做法。
女子多情,愛的未必是那個男人,而是背後情深義重,為愛奮不顧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