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自己明明在家裡玩手機,好不容易玩個通宵,睜眼就發現自己被瓦利亞這群神經病綁架了。這年頭就連綁架犯也要玩一套失憶嗎,究竟誰才是無辜的路人啊!
嘴角處殘餘一點兒血液,沒有鏡子的我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直到他伸出舌尖,湊到我的臉龐直接舔去了那絲血跡,像是品嘗這世上最珍貴的食物。
臉頰上留下了濕潤的感覺,讓人沒忍住頭皮發麻。
!!!本來以為他們只劫財,原來還要劫色嗎!!!
“不,請先等一下,我覺得我們有些太曖昧了。”
真的沒時間跟這群人鬧了,我用力推開貝爾,他這下倒是沒再用力,直接被我推開到另一側。跪坐在地,一隻手靈活地玩著小刀,雙眼卻在死死盯著我看。
這種被人凝視的感覺非常不妙,大腦一片混亂,我暫且還沒分清這一切究竟是夢還是別的什麼。
總而言之,一切的走向都不大符合邏輯。
噠、噠、噠。
鞋跟落在地面的聲響。
有人推開了審訊室鐵門,站在我面前單膝跪地,畢恭畢敬喊了一句:“boss。”
我:……橋豆麻袋,我怎麼莫名其妙成為了boss?!
哈哈,一定是在做夢吧,對吧?!
使勁兒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可以明顯感受到劇烈疼痛。完蛋了,那就意味著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我只著自己,再三確認:“你說的boss,是指我嗎?”
長發白毛大嗓門男點點頭,見我狀態不對,表情逐漸變得十分凝重,他像是說謎語般自言自語道:“一切被重新逆轉,就像是……遊戲失敗,重新進行新的一局。”
未等我對他的話提出疑問,他扭頭看向角落玩小刀的貝爾,
“你也保留著記憶?”
“xixixi王子可不會輕易忘了她。”
兩人進行了旁人根本無法理解的交流,可能是瓦利亞部隊的內部語言。
我甩了甩手腕的鐵鏈,嘖,好沒尊嚴,這樣跟拴狗有什麼區別。
打斷兩人的對話,我舉起手,很禮貌地詢問:“請問你們可以先幫我把這個開啟嗎,謝謝打擾了。”
白毛男和貝爾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神帶著點兒詫異和微妙,似乎聽見有人小聲說:“她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什麼意思,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三好學生,跟你們這群黑手黨完全不一樣的美好存在好嗎?!
“現在還不行,在沒有確認情況前最好按照原來的軌跡不動。”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嘛,我撇了撇嘴,謎語人滾出地球。
努力在地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趴著,我打算好好梳理混亂的記憶,只是這一趴下就感覺到大腦刺痛。
好像有根針不停紮著神經,回憶如同走馬燈般飛速閃過,很多細節和對話在此刻變得清晰無比。
……幻術的世界、逃出去、畫像的警告、斯佩多的魔鏡……
“我被騙了,是斯佩多。”
他想把我拖入幻術之中,就是那一眼,魔鏡對我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