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美枝的手上也握著一把太刀,這讓津島眸色變得極為冷漠,一期一振只覺得那銳利目光中含著殺意,刀身發出錚鳴,美枝按住刀柄,似在安撫。
“這是一期一振。”
“一把好刀。”
只是一把刀而已,無關輕重,你又何必在意,津島聽出了禪院美枝話中的深意,怒火轉瞬即逝。
“我一會兒想去吃蟹肉大餐,美枝小姐要陪我一起去。”
把貓惹火了總要給他順毛,雖然這件事並不是禪院美枝引起的,她還是選擇了讓步:“好。”
津島心滿意足的微笑,又恢複成吊兒郎當的模樣:“我們現在手裡拿著夫妻刀喲,美枝小姐。”
一期一振是豐臣秀吉的愛刀,同一時期,即使當時女子不被允許佩刀,豐臣秀吉仍然將三好家獻上的三日月宗近贈予了北政所,也就是他的妻子寧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把刀也算夫妻刀。
真是巧呀。津島垂眸敲了敲刀身,三日月宗近幹脆裝成死物,忽視那讓付喪神頭皮發麻的目光。津島見狀輕哼。
“是這樣,你懂得真多。”禪院美枝說。
“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美枝小姐。”津島追問。
“那你想聽什麼呢,治君。”
“是想和我結婚嗎。”
三日月宗近感受到刀身被抓緊,不客氣地在心裡大笑。
津島嘴唇囁嚅:“我……”
腦子完全被這句話炸蒙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禪院美枝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是那種作弄人得逞的笑。
不待津島說話,她自然的轉移話題:“你的仇鬼是什麼來歷?治君。”
津島心裡有種莫名的沮喪,不過他並未顯露出來,故作從容地雙手插兜。
“你說無慘。”
“他是我偶然遇到然後怎麼也甩不掉的渣滓。”
“性格相當怕死,是個即使有著強大的實力,也寧願當寄生蟲的食人鬼。”
“那青色彼岸花就是為他準備的?”禪院美枝問。
津島點頭:“鬼懼怕太陽,傳說只要吃下青色彼岸花做的藥他就能克服這個弱點。”
“我想用這個餌把他吊出來殺。”
“那個家夥太能躲,也太記仇,就像陰溝裡的老鼠。”
“上次美枝小姐估計把他嚇得半死,以他的性格又不知道要躲多久。”
對於鬼王的小動作,津島也只是覺得厭煩,在這之前並沒有弄死他的想法,他更想像逗弄老鼠一樣逗弄他。
畢竟要是沒了他,那生活也未免太過無趣。
可最近他又改了主意。
這種世界的毒瘤還是早點死去為好。
“這樣只會惹麻煩的家夥確實該早點解決。”
他們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
無慘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