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美枝輕輕挑眉,任由他的動作。
當津島的手快要觸及她的發絲,才反應這番舉動的不適宜,他蜷縮了下手指,最後還是摘落在女人發上的花瓣。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津島突然用華文說出一句詩歌。
“沒想到治君也是個膚淺的男人。”禪院美枝淺笑。
“我可不是屈子,沒有高潔的品格,自然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我的夢想就是找位美麗的小姐殉情。”津島撚著花瓣,慢悠悠說。
“當然我不會找美枝小姐你,我怕某天睡覺上帝出現在我的夢中。”
“那絕對是讓我輾轉難眠的後果。”他狀似玩笑說。
“跟夢到蛞蝓在我夢裡敲木魚一樣可怕。”
手被另一雙潔白修長的手指觸碰,津島微微一愣,他垂眸看著那雙漂亮的手將揉碎的櫻花花瓣扔到長廊下的水池。
“怎麼這樣看著我,治君。”
女人看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既疏離又有著一份不易察覺的親暱。
津島看向自己被她觸碰過的的手,有些無奈又好似妥協:“沒什麼。”
他喝了口茶,被苦得皺起臉,英俊的面容顯出幾分孩子氣。
“你怎麼就喜歡喝這些難喝的東西。”
“咖啡和茶會讓人精神充沛,比起加滿工業糖精只能讓膀胱膨脹的飲料,咖啡和茶既實用又很有格調,在工作中很有用。”
“聽起來完全是工作狂的發言。真是太可怕了。”津島吐槽。
“我的夢想是獲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然後圓滿退休。”
“最好在我三十歲之前達成這個目標,所以適當的辛苦都是可以忍受的。”
“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美枝小姐,適當的放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男人靜靜坐在那,穿著那身鼠灰色細條紋和服,清俊溫和,像是歷經世事被時間打磨過呈現瑩潤光澤的珍珠。
也——看起來人模人樣。
禪院美枝在心中輕笑出聲。
“所以治君你的適當放縱就是跟狗打架,捉弄別人,騙小孩的零花錢去給自己買蟹肉罐頭。”
她細數他那些“糟糕”事跡。
津島聳聳肩:“不是我要跟狗打架,是那條狗先來咬我的。”
“那一定是你做了讓狗討厭的事。”
“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人嫌狗厭的人嗎。”
禪院美枝沒說話。
津島抗議:“太過分了,美枝小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