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受傷就好。”醫生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上下打量自己的孩子,發現他沒有受傷,鬆了口氣,他轉頭看向禪院美枝。
“謝謝你,小姐,謝謝你救了阿治,我只有愛麗絲和他了,我不能接受失去他的未來。”
美枝盯著他的影子看了一會兒,旋即一笑。
“沒有父母願意失去孩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先生。”
“鄙人是森鷗外,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禪院美枝。”
津島和太宰治都注意到森鷗外聽到這個姓氏失神了幾秒。
“家兄在幾年前曾經和你見過面,森君。”美枝繼續說。
“禪院君的妹妹。”
他似乎有些詫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看來你已經從那場失敗中走了出來。”
“這個禪院君也跟你說了。”
“他說了些,也說了你是一位英才,若是放對地方,必然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森鷗外不相信這是禪院直毘人會說的話,那個老頭雖然很強,但對跟他們那個世界無關的人都不感興趣。
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
這是那個家族一直以來貫徹的信條。
他對上那雙看不透的淺灰色眼瞳:“我沒想到禪院君對我抱有這樣的期待。”
“因為這是事實,森君。”
“這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才可是少有。”
聰明,冷酷,不為任何情感所裹挾的理想主義者。
美枝欣賞這樣的人。
“我最近開了家新公司,如果森君願意來就職,我一定會任命你做ceo。”
正在謀劃上位的森鷗外對普通的公司不感興趣,不過他不會直接打一位強大異能者的臉,而是委婉說。
“最近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暫時並沒有離任的打算。”
“那真是遺憾。”美枝嘆氣。
“美枝小姐,我的頭好痛。”
津島突然拉住美枝的衣袖。
森鷗外早就注意到這個跟太宰治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更成熟的男人。
男人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像深不見底的潭水,只看了一眼,他就偏過頭,身體挨近禪院美枝。
“可能是剛才那個綁匪踹到了我上次的舊傷。”
他滿臉蒼白,額頭滲出許多冷汗,原本蓬鬆的額發粘在一起。
美枝對他與以往不同的反應稍感驚訝,卻沒有拒絕他。
“我送你去醫院。”
“再見,森君,如果你改變想法,我的話依然作數。”
十分鐘後,在目慕警官的幫助下,他們去到上次那家醫院,還是同一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