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拽掉一朵花瓣。
津美紀悄悄鬆了一口氣,好險,差點空空先生又要哭了。
“我們該回去了,惠,津美紀。”美枝開口。
犬金組的黑衣大漢們退到一邊,伏黑惠一秒鐘也不想呆了,立馬背上自己的包跑到美枝邊上,津美紀也抱著空空先生過去。
“看來你們玩的很高興。”
“那位津島先生呢?”
一個黑衣大漢及時回答:“津島先生說他有重要的事要做,先走了。”
禪院美枝也是隨口一問,她雖然對那個男人有點興趣,但也只是一點興趣而已。
她點了點頭,對著走出來的犬金鬼萬次郎說。
“如果有機會下次在會,犬金先生。”
天已經黑了,汽車飛快行駛,美枝閉目養神,伏黑惠抱著玩具猴子,偏過頭去看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
路旁生長著一排排楓樹,枝條張牙舞爪,若是不細看,還以為是什麼妖精鬼怪。
“樹上有人。”伏黑惠說,“是津島,他吊在一根繩子上。”
黑發男人掛在樹上,繩子深深勒著脖子,表情痛苦而安詳。
津美紀抓住美枝的衣袖。
“他看上去要死了,美枝小姐。”
小孩子對死亡很敏感,他們遠比大人更能捕捉到生命的脆弱與無常。
美枝睜開眼,看向那個似乎在熱情擁抱死亡的男人。
伏黑惠聽到她低聲輕笑。
“原來這就是重要的事。”
“停車,綾子。”
黑色賓利停下,美枝下車,天色已經黑了,月亮只露出半個頭。
黑影凝聚成弓,美枝拉弦,對準男人頭頂那根繩子。
“嘿,誰打擾我睡覺。”
“這裡怎麼吊著個人,啊啊啊。”
“閉嘴,吵死了。”
美枝頓住,津島修治上吊的那顆茶梅樹,上面的花朵齊齊綻開,每朵花都是張帶笑的人臉。
“這是咒靈?”
禪院綾子接收過正統的禪院家教育,對咒靈的瞭解遠比美枝要多,她搖頭:“身上沒有咒力,不是咒靈。”
“妖怪。”津美紀抓住惠的手,惠抿住嘴,勇敢地擋在她的前面。
津島修治被喧鬧的聲音吵醒,他抬起頭就和兩張詭異的笑臉對視。
空氣一時凝滯。
“死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