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自述2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靠近黛安娜的呢?
她說他們是好朋友……和他說話的時候不會像高爾、克拉布那樣只會應和,沒有頭腦,也不會像潘西那樣發出粘膩的嗓音故作親暱。
她說她和祖母生活在一起,在德國那種略顯嚴肅的地方,她還說她祖母是法國人,可能是她並沒有所謂的法國人骨子裡的浪漫,倒是對吃的有研究……
相處的時間越久,他發現黛安娜也有像潘西的地方,或者說家族裡嬌養的少女都有的特質。但是她也有和那些少女不一樣的地方,具體是那裡呢?他也說不上來,但是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
黛安娜有潔癖,喜歡吃肉、還喜歡不是特別甜的食物,還總喜歡利用人,需要的時候連說話的語氣都比平常好聽,不需要的時候,懟人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他倒是沒有見過她對其他人是否也是這樣……
不過她的身邊總是有他的存在,所以他也不好奇、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出現。
他很喜歡黛安娜回懟時候的樣子,傲嬌、故意、挑釁的意味,像是年少時母親帶回來的貓,總是故意的弄掉桌上擺放的物品,然後仗著可愛的外表,最後也只是落得一個訓斥,然後接著被抱在懷裡。
只是,那也只是在面對無足輕重的物品的時候,當弄碎母親心愛之物後,那隻貓被扔給了家養小精靈,母親的身邊再沒有出現那隻貓。
而現在,當黛安娜試探著詢問那個死鳥的時候,就如那隻貓一樣,觸碰到了他的在意的地方。那個蠢笨的怪物,抓傷了他的胳膊,到現在他的胳膊上還留有抓傷的痕跡,在潔白的胳膊上留下淡粉色的疤痕。
他從小到大從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哪怕是騎飛天掃帚,打魁地奇的時候都沒有!
她居然覺得“血腥”,她那天明明也見到了,到底誰血腥,她怎麼能說的出來……
他覺得他的心、他的胳膊似乎都在傳來斷斷續續的疼痛,他原本想對她吼的……
在她心裡,到底是他重要,還是那個死鳥……
可是他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說出這句話呢?他們連男女朋友關系都很微妙,想說的話,似乎都成了含在嘴裡的苦汁。
他從開學在列車上看見潘西和那個普賽抱在一起的時候,腦海裡就想過,如果他和黛安娜抱在一起的樣子……決不會像他倆這樣讓人反胃。
他從黛安娜進入列車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只是她的眼神總是忙碌的一會兒看向潘西、一會兒看向另一個方向,原來是達芙妮……她怎麼就注意不到他呢?個頭還是這麼矮……她吃的那些肉到底吃進哪裡了?
她的眼睛還是那麼漂亮,眼裡倒映著他的樣子,讓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好像愛上他了……他似乎還想再看一遍,她眼裡都是他的樣子……她的臉好紅啊……我的臉會不會也很紅,耳朵感覺熱熱的……她臉上擦了什麼,怎麼還怪好聞的……他感覺他快要堅持不住了,梅林!她怎麼還不像書上說的那樣,害羞的閉上眼……呼,高爾、克拉布看在這次的份上,他可以暫時忍受他們沒有節制的進食方式。
該死的攝魂怪、該死的韋斯萊,今年沒有一點兒讓他順心的事情,好吧,攝魂怪可以暫時排除,它還算做了一件不錯的事情。
他後悔二年級的自己選了神奇動物課,又是鄧布利多的走狗,這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也令人討厭,偏袒格蘭芬多、偏袒該死的波特,他講課是有趣,如果他不偏袒格蘭芬多他還是能忍受的,該死!黛安娜都那樣了,他怎麼還不把哪個該死的鬼東西收起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神情出現在黛安娜的臉上,無助、可憐,她為什麼會害怕她小時候呢?所以她小時候和祖母生活在一起,是去德國那裡去……治病嗎?
她好像沒什麼事的樣子,他希望她能和他說出來,可是她總是這樣,自己強撐著……
他總是能夠看到她睡覺時候的樣子,列車上、課堂上,現在又多了一個地方——禮堂地板上。清冷的月光灑在地板上,黛安娜的淡金色頭發也被月光灑上流光,不管她聽沒聽見,反正他一定會讓她來馬爾福莊園的。
睡袋包裹住身體,他還是努力的靠近那副熟睡的身軀,她睡覺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總是哼哼唧唧的說著什麼,然後來回的轉動身體……然後……那張酣睡的臉,湊的極近,他不知道是怎麼了,在夜晚無人注意到的時候,偷偷的……親吻了一個姑娘。
當他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四處看了許久,發現沒用人注意到這裡,那種慌張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只是,心髒依舊撲通撲通跳的過於激動。
他想,他應該……和女孩變換一下關系,他期待了許久的那種。她……應該知道的吧,畢竟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朋友如他們這般,過分親密。
他那一晚,在霍格沃茲的禮堂,躺在數不清人數的地板上,做了一個夢,夢裡他親吻了無數遍喜歡的女孩,歡喜的擁抱在一起……
他有時候慶幸,黛安娜和疤頭走的不是很近,但面對她還是幫著疤頭去試探他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會冒出一股無名火。
為什麼,那個疤頭只和她待了幾分鐘,黛安娜就要幫忙?她之前在校醫室裡的那些點點滴滴都忘記了嗎?
他這次不想再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