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sephiroth的含義是‘神性的流出’，所以你的誕生是神的奇跡。”希森看著他，“你看，我們都很特別。”
“神的奇跡，”薩菲羅斯似乎在咀嚼著這個單詞，“很特別的說法。”
“啊，對了，或許你不記得——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今年我們也一起跨年了，雖然沒有煙火，但是有初雪。”
希森朝他伸出手，一顆碧綠的吊墜如魔法一般出現在掌心。流轉著盈盈綠光的魔晶石經過精心的打磨和裝點，被設計成羽翼的造型。
“新年快樂，薩菲羅斯。第一見面的時候，你送了我魔晶石，所以我也選擇了魔晶石作為新年禮物。”她說，“這是一顆結界魔晶石，我知道以你的實力肯定用不上，就當做一個護身符吧。”
碧綠的豎瞳凝滯了一瞬，“是你親手做的嗎？”
希森點點頭：“……在這方面我不是特別擅長，可能會有一些瑕疵。”
她並不算什麼心靈手巧的人，就算有愛麗絲的耐心指導，製作吊墜還是失敗了很多次。她特意選了最接近薩菲羅斯眼睛的顏色，而選擇設計成羽翼則是因為她發現對方腰間的皮帶扣上有類似的圖案和飾品，西斯內告訴她羽翼是嚮往自由的人們的追求。
薩菲羅斯接過吊墜，好像在對待某種易碎的寶物一樣剋制著自己的力度。黑色的皮革摩挲著碧綠的羽翼，輕柔得將近虔誠。
“我第一次收到別人親手做的禮物，謝謝。”他垂下眼簾，“很漂亮，我會一直帶在身上。”
和希森預想的一樣，薩菲羅斯把吊墜掛在了銀色皮帶扣的下方，流轉的瑩綠在其他黑色的羽翼狀裝飾中分外醒目。
“我聽他們說翅膀是自由的象徵，希望你永遠自由和快樂。”
“……希森。”他低下頭。
冰冷而又溫暖的黑色皮革擦過她的臉頰，激起一陣觸電般的酥麻。薩菲羅斯的指尖在她眼睫處停頓了一瞬，拇指的指腹似有似無地順著眼尾的弧度撫過，動作輕柔得宛如飄落的雪花，又帶著不自覺的眷戀。
希森愣了一下，忍不住眨了眨眼：“……薩菲羅斯？”
皮衣勾勒出的緊繃的肌肉線條，銀發的特種兵像是剋制著什麼一般緩緩放下手。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一個看到了喜歡的玩具卻無法擁有的孩子。
“雪花落在眼睛上了。”薩菲羅斯語調溫和，“先回去教堂休息一下，不要著涼。”
他們在風雪裡站了太久，發梢和肩頭都染上了一層白。希森讓薩菲羅斯坐在大理石雕塑的下方，自己站在臺階上清理銀白發絲上的落雪。銀發的1st會把長發仔細地別在耳後，無論是再激烈的戰鬥都不會淩亂，她用指尖劃開發尾捲起一起的部分。
“薩菲羅斯，你最喜歡哪個季節？”
銀發的特種兵回過頭，柔順的發絲隨著他的動作從希森手上劃走。
“……這一個。”
“冬季嗎，我也很喜歡。”她把銀白的長發重新撈回來，“我很少有機會能看到真正的雪。”
她的故鄉並不下雪，米德加也很少下雪。
“……”薩菲羅斯的聲音頓了頓，他任由希森把自己的頭發捲成各種形狀，“以後我帶你去看，北大陸常年下雪，還有一種只會在雪天出現的銀色蝴蝶。”
風雪漸漸停歇下來，微弱的陽光絲絲縷縷地穿透灰色的雲層。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個黑點隨著距離的接近慢慢放大，印有神羅標識的直升機姍姍來遲，在不遠處的一片平地上降落。
“……怎麼沒看到人，”慵懶的聲音隨著北風飄來，“死了？”
“他們應該就在附近……啊，找到了。”
希森剛從破敗的教堂裡探出頭，便看見了正在往這個方向走來的兩位1st特種兵。
“我們是不是來早了？”傑內西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薩菲羅斯，“感覺你們兩個玩的挺開心。”
“安吉爾，傑內西斯！”她朝兩人招手，“新年快樂——你們怎麼來了，今年沒有回去巴諾拉嗎？”
“今年我們本來就打算留下來，聽說你們被困在峽谷裡，就一起過來了。”安吉爾溫和地笑道，“沒有受傷就好，天氣很冷，快回去吧。”
剛登上直升機，希森便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當中。少女酒紅色的卷發垂落在眼前，西斯內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整截車廂都被炸斷了，我們一直聯系不上你，還以為……還好你沒事。”
“放心吧，有薩菲羅斯在，我不會受傷的。”
西斯內看了一眼正在外面交談的三位1st，意味深長地說：“這就是大家擔心的原因。”
“……？”
好吧，她確實是有拐跑神羅英雄去看螢火蟲的前科，塔克斯們會擔心也很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