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周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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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分科後,我有了一個新同桌,學習好,長得帥,就是話太少,悶的我難受,總想開口和他說幾句話,但能開口的機會卻很少,因為他不是在做題,就是在睡覺。
我不好意思打擾他,所以坐了快一個多月的同桌後,我都還沒和他說過幾句話,有一次我實在按耐不住自己,問他這樣悶著自己不怕把自己憋壞嗎?他當時在做題,聞言頭都沒抬,只回了我兩個字,不會,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時間一長,我漸漸瞭解了他的脾性,若非必要,很少主動跟他說話,班裡的其他人更是將他當作空氣,但是,他外形優越,學習又極好,很難不吸引他人的目光,高中時候,少男少女們待在一起,很難不會出現你喜歡我,我喜歡他的事情,就算陳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過得太平靜。
拋開女生給他寫情書不說,單是那些嫉妒自己喜歡的女生喜歡陳杳的男生就不會讓他太好過,出言挑釁,惡意中傷,甚至也會給他寫情書,用汙言穢語來惡心他。
我以為他會生氣,與他們打一架,但是並沒有,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只是將那些情書處理掉,對於他們的話,一律充耳不聞。
他這樣做的後果有兩個,一是他們覺得沒意思,慢慢的也就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二是他們會認為陳杳的行為是在無視他們,並對此感到憤怒,採取更應激的手段。
最直接的就是打架鬥毆,我沒親眼見過陳杳打架,只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一些,我不知道憑著陳杳的狠勁,能不能在他們手中順利脫身,想來應該是可以的,因為我從沒見過他臉上掛彩。
某一天的晚自習結束,我和室友一起翻牆出去,路過一處比較昏暗的小巷時,裡面傳來了嘈雜的話語聲,甚至還有打架的聲音,我和室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繞道,可剛走了兩步,我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名字。
陳杳的聲音,盛風荷的名字。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往裡望了一眼,模模糊糊的我看見幾個身影,因為距離遠,還有些暗,我看不真切,不知道哪個是陳杳,只是下意識的看向高挑的那個。
相比於視線,傳過來的聲音更真切,是道歉的聲音,但聲線不是陳杳的,我聽了幾句,明白了大概,那幾個人在背後議論詆毀盛風荷,被陳杳聽到,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只是我還有不明白的地方,若說是因為陳杳和盛風荷一起打羽毛球,所以他才為盛風荷出頭,但我又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說不過去,所以第二天早讀的時候,我主動跟他說了昨天晚上的事。
他有一瞬的意外,隨後放下書,跟我說了有史以來他跟我說過的最長的話,他說昨天晚上的兩個男生曾在路上說過一些關於他的話,恰巧被盛風荷聽到,盛風荷替他抱不平,被那兩個男生記恨在心,出言詆毀她,他警告他們,只是在做他該做的事。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很明顯,他和盛風荷的關系只是普通同學。
而我也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反正當時我是相信的,而且那時候說不定他們的確還只是普通關系。
關系的變化發生在後來,而我也是在後來才慢慢琢磨出一點意味的。
這一次的打架,陳杳作了解釋,可方茂嘉的那次,他卻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他和方茂嘉認識,可也僅限於認識,都不一定說過話,而且兩個人話都很少,尤其方茂嘉性格還那麼靦腆,所以我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陳杳為什麼會對方茂嘉動手。
我只記得那是週六的傍晚,在輔導機構前,方茂嘉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不敢抬頭看他,而陳杳,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張揚,眼神格外的冷冽,與平常的淡漠完全不同。
他回頭看見我時,目光只是從我身上淡淡掃過,就像是從來不認識我。
我愣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等我回過神來時,他們兩個都已經離開了。
回到學校後,我還是問了他和方茂嘉有什麼過節,但他並沒有回答我,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還是後來的後來,陳杳離開,盛風荷崩潰,我才直覺到這件事或許和盛風荷有關,方茂嘉和盛風荷一個班,那段時間還坐過同桌,而且在同桌期間,兩人的成績都有所下降,分開後,成績又都有所回升,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三個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
不過,至於具體發生過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突然的意外,打亂了太多,我曾和唐小桉一起去a大看過盛風荷,她瘦了好多,雖然在笑,可卻笑不到內裡。
偶然的一次,我在盛風荷那裡看到了那個小王子掛件,一瞬間,腦子裡閃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