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想知道一切麼?”
“薴沭。”
旻止伸手拉住薴沭靠近他的那隻手:
“他的話不可輕信。”
“她願不願意相信是她的事。”
序賀音線微顫,像是在極力壓制著什麼。
薴沭恍惚了片刻,直至手掌處傳來一陣被人扼制的窒息,稠密如織的痠麻頓時像毒蟲一般瞬間爬至她的後腦。
她瞥向手心,那裡明明只看得見旻止的手,卻讓人覺得有千萬斤重的東西壓制而上。
序賀看著那隻搭在薴沭手上的東西,只覺得胸腔內部的肌肉突然間被鐵絲穿過,暴躁到想讓人捏碎。
他閉上眼,壓制著體內的燥熱與沖動,待稍微平息後再次睜開。
可是一看到那隻手,他就覺得惡心至極。
這種庸俗粗鄙的雜質,有什麼資格觸碰她?
惡心的東西,就該灰飛煙滅。
序賀壓制著內心的毀滅欲,他不會自討無趣在薴沭的面前這麼做。
但即便怎麼控制,他依舊無法平息內心的戾氣。
人魚上前,脫韁般拽向薴沭的另一隻手腕,語氣不再遊刃有餘,似有似無地,帶有一絲破碎的顫抖:
“相信我。”
什麼情況這是?!
薴沭盯著自己兩只逐漸發紅的手腕,迅速將兩人甩開:
“說話就說話,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只不過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可不是在這裡供他們兩人“掐來掐去”的,痛得是她好嗎?!
有人為她發聲嗎!?
“我現在對於那些不敢興趣。”
薴沭說完轉過頭看向旻止:
“旻止,你一直知道有這個地方,對麼?”
“你不要騙我,可以嗎?”
空氣凝滯,那男子眼尾的紅痣似乎也黯淡了許多。
不知怎的,一向對各種事應付裕如的旻止驀地再次生出一股恐懼,他沒有直視薴沭,只餘沉默。
最終,空氣似乎都已停止流動,薴沭才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
“好,我知道了。”
序賀見薴沭如此平靜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脖頸暴起幾條痙攣的黑筋。
“不殺了它們麼。”人魚聲音沙啞,咬肌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