薴沭曾和那條人魚一起相處過,在那短暫的相處中,那條人魚是否動過手腳?
想到薴沭和那條人魚曾經接觸,旻止就覺得自己胸膛起伏得厲害,喉嚨發緊,似乎要咬下什麼才啃甘心,才能平息全身上下不斷作祟的浮躁的細胞。
少女抬頭看向旻止,露出白皙的面板,清晰可見的脈搏正有力地跳動。
旻止想,他也許找到解決這個辦法的最優解了——咬破薴沭的血管,吮.吸她的血液。
他及時驅散了自己不潔的慾念。
在伊什爾星,生靈習慣透過血液來進行某種標記,或者說,認同。
這是兩個適配生命體共同達成協議的手段,它們崇尚權利、效率、目標、理性,同時,也崇拜著忠誠。
一旦咬破,他需要對薴沭負責。
旻止嚥了口唾沫,試圖潤濕喉嚨,卻發覺自己的喉結處越發幹涸。
他對上薴沭澄澈的墨藍色眼眸,被少女的目光灼得一燙,一時之間為心裡陰暗、骯髒、齷齪的想法感到羞恥.......興奮。
不,薴沭與他絕無這方面的可能,他怎麼能這般玷汙地想著她與他之間的關系?
他看著她長大,與她的距離如此相近,他是她的老師,是她的兄長,是她身後的依賴。
它們的距離也太過遙遠,它們不可能是戀人。
它們怎麼能是戀人?
它們為什麼不能是戀人?
旻止被這想法刺得脊椎發麻,數條觸絲似乎就此繳械投降。
他與她絕無可能,它們的生命體並不適配。
——不,其實只要薴沭完成這次任務,她就可以了。
他也許不該阻止她。
——不,他應該制止,而非讓那條人魚就此汙穢了她。
即便這一次她沒有成功,他願意多付出些時間等待,他不會離開她。
只要時間足夠,不論多久,他都可以等待著,等待薴沭成為他適配體的那一天。
——不,他不該用自己的想法沾染了她。
腦中不斷閃過各種雜亂的念頭,旻止從未覺得一件事情竟然可以如此複雜。
如此令人愉悅、癲狂、痛苦、興奮、罪惡......
直到薴沭在他面前擺了擺手,他才徹底地回過神來。
“你怎麼回事?精神體在這星球上受到幹擾了嗎?”
薴沭問出了這個問題,但她並不真正地這麼認為。
畢竟旻止超絕的能力和堅定的意志力不可能會受這低維世界影響。
“不,我剛剛在思考後續的安排。”
旻止溫和一笑,與先前並無太大區別:
“薴沭,伊什爾星對你有疑,但我不會。”
“之前關於失憶的事是我考慮不周,現在你恢複了記憶,也不必擔心,你仍然能和正常的人類一樣生活。”
保持著人類應有的喜怒哀樂,發自本能地依賴他,忠愛他,認同他,喜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