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裡的其他情緒,江讓塵不傷心了,自己再傷心下去,就該也把魚魚弄得傷心了。
所以他哼哼唧唧地說:“那當然,我也相信我自己。”
虞知歲看著江讓塵自得的模樣,沒忍住又摸了一把他的頭,失笑,“江江你太可愛了。”
江讓塵乖乖任他摸,不過對於可愛這個形容他是很不認可的,“這明明是帥氣。”
江讓塵不知道,這話一出,顯得更可愛了。
虞知歲“嗯嗯”點頭,像安撫小朋友一樣。
晚上十點,兩人抵達虞知歲住處,雖然江讓塵是想“登堂入室”的,但他媽媽早早就打電話過來勒令他明天必須回去,剛好,他也有事情要和他媽說。
所以江讓塵只是在樓下跟虞知歲揮了揮手,就走了。
第二天,江家別墅。
“江大少爺好大的面子,回個家還得爸爸媽媽三催四請,下次是不是也得專門給你擺個宴席你才肯回來啊?”江讓塵的車剛開進院子,還沒停好,就聽見了來自自家親媽陸婉儀女士的陰陽怪氣。
江讓塵把車鑰匙給傭人,讓他們把車停車庫去,自己則是走向陸婉儀,仰起笑臉伸手抱住陸女士,語氣無辜,“怎麼會呢,奶奶的生日我是第一個記心上的。”
江父江立遠最看不上江讓塵這幅見人就撒嬌,看著脾氣軟,實則不聽話、叛逆的模樣,他橫眉冷眼,輕哼一聲,“說話就說話,一個大男人總是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真是被家裡寵壞了,和他那個小叔一模一樣。
剛從季儷家裡出來,還在路上的江越之打了個噴嚏,自己最近再老實不過了,沒犯什麼事吧,難道是天氣變涼要感冒了,等回去了讓儷儷幫我沖個感冒沖劑,再撒個嬌,嘿嘿······
江越之腦子逐漸被顏色廢料佔據,儼然失去了危機預警。
江讓塵對於江立遠的說辭很是不滿,誰規定男孩子就不能撒嬌了,魚魚都誇他可愛了,他就撒個嬌怎麼了。
江讓塵直接不理他,倒是陸婉儀眉頭一皺,護犢子般把江讓塵護在身後,“他才剛回來,你幹嘛一來就教訓他?”
典型的我可以說自己兒子,別人不行,哪怕這個人是兒子他親爹。
江立遠更看不得陸婉儀什麼都站咋江讓塵這邊,自己卻又無可奈何說不過兩人的樣子,只能氣急,丟下一句,“慈母多敗兒。”
“哎喲,我的乖孫孫,快過來讓奶奶看看。”江立遠話音剛落,就看見一位穿著改良版深紅色唐裝的老人走過來,牽著江讓塵的手就往裡走。
今天是江奶奶的生日,按理說江家這樣的家庭,家裡人過生日肯定是要開宴會大辦的,甚至還會成為所謂名流社會的名利場,但奶奶不喜歡折騰,所以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
江讓塵又伸手抱了抱奶奶,幾人聊了些家常,等江越之到幾人才開始吃飯。
飯桌上,江立遠瞥到自家弟弟和兒子互相給對方夾不喜歡的菜,筷子都快打起來了,只覺得沒眼看。
“啪”地一聲響起,江立遠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撂,“一天到晚,大的大的沒正形,小的小的不省心,兩個這麼大的人了,一個不成家,一個不立業,天天就打遊戲,這次不還輸了······”
後面的話被打斷了,陸女士腳下微微用力,但嘴角依然保持微笑,語氣溫柔,“大喜的日子,你非得給孩子們找不痛快是吧,打遊戲怎麼了?你沒看到現在電子競技就都亞運會專案了,那要是贏了,就是為國爭光。”
江立遠從來不敢怎麼反駁陸婉儀的,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只能嘴唇囁嚅兩下,語氣弱了下來,“我那不是關心他們嘛,打電競吃的就是青春飯,不是什麼長久之計,而且之前你不是也反對臭小子打遊戲嗎?”
陸婉儀白了江立遠一眼,在企業裡當老闆當久了的中年男人是這樣的,總是習慣把壞習慣往家裡帶,訓孩子跟管下屬似的,也立一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