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虞知歲看到網上的爆料和自己賬號底下的評論時,也禁不住感慨,有時候網友的話看似毫無根據,可往細了推敲,好像又確實有那麼回事。
比如說她一面舔著江,只和江長期雙排,一面又和dust不清不楚的,在知道了江和dust就是一個人以後,虞知歲承認,她確實想把著這兩人不放。
但讓人欣慰的是,直播賬號私信裡雖然有很多罵她的話,但同樣也有更多支援和信任她的直播間粉絲。
甚至野生粉絲群裡的粉絲已經在做澄清影片,把她和江江的直播雙排做成一個合集。
看完這些網上的這些資訊之後,虞知歲才登陸自己到自己的微信賬號,幾十個紅點,有許令其的、許令簡的、媽媽的,當然更有江江的。
虞知歲先一個個安撫好他們,最後才是點開江的微信,他發了很多,虞知歲直接拉到上面看最早的一條。
“魚魚,我就是dust。”
映入眼簾的就是江讓塵的自曝,虞知歲挑眉,接著往下劃去。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難以置信,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至於最開始為什麼要瞞著我的真實身份,是因為戰隊想把我當一個出其不意的選手,所以我全程用小號上分排練,不對外洩露打法,這樣才能在賽場上打別人個措手不及。”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瞞著魚魚的,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魚魚,你還在學校嗎?我過來找你。”
最後一條訊息是半分鐘前發的,“魚魚,我到了。”
只能說江讓塵的運氣還算不錯,虞知歲今天確實在學校,不過,剛吃完晚飯的她從食堂出來就看見站在楓樹林底下的江讓塵。
虞知歲默然,江江好像對自己的行程有點過於瞭解了。
江讓塵也看到了虞知歲,邁著長腿三兩步就走到她面前,虞知歲就這樣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一片楓葉緩緩從兩人面前飄過,虞知歲忍不住閉了閉眼,卻聽見江讓塵低沉地喊道:“魚魚。”
沒有了平日裡慣常的撒嬌和裝可憐,卻是最讓虞知歲心軟的一次。
但虞知歲表面還是冷著一張小臉,說:“還是叫學姐吧。”
江讓塵本就強裝的鎮定這下是徹底慌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想離虞知歲近點,可又不敢,怕招來更深的厭惡,只能生生站在原地,隱忍又剋制。
當初給自己洗腦的反正他和虞知歲都在一個學校,一個學院,只要虞知歲敢遠離,他就敢一直追,可是真到了那一天,江讓塵什麼都不想了,也什麼都不敢了。
虞知歲只是表情稍微冷淡了些,可他就慌張到不行,害怕到不行,哪裡還敢再起半點其他心思。
“魚魚對不起,是我瞞了你,但我發誓,我沒有一絲一毫想要故意欺騙你的意思,也沒有一絲一毫戲耍你的意思,我喜歡你的。”
江讓塵就站在離虞知歲半米遠的位置,眉眼耷拉,神情有幾分慌亂,像是馬上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虞知歲此刻彷彿才有了實感,江江和dust是真像啊,如果此時是天天和自己雙排的“江江”站在這裡,大概也是這個表情吧。
讓她都忍不住快要心軟說原諒了,可虞知歲要的不只是道歉,還有更多,所以她偏過頭去,不再看江讓塵,她害怕自己扛不住江讓塵委屈又落寞的神色輕易說沒關系。
可江讓塵不知道,他只知道虞知歲不看他了,不打算再原諒他了,兩人可能就這樣斷了,他一下子慌張起來,再無法剋制,忍不住上前半步,但依然只是站著,不敢抬手,不敢觸碰,嗓音喑啞卻又帶著小心翼翼地說道:“魚魚,別,別討厭我好不好?”
江讓塵的聲音頓了一下,斷斷續續的,最後像是下定決心般,聲音都帶了兩分幹澀,“我知道魚魚有喜歡的人,他看起來也確實比我更沉穩、更優秀,所以我不敢跟魚魚說我就是dust,我怕魚魚覺得我幼稚。”
聽著江讓塵傷心到帶著喑啞的聲音,虞知歲心裡也不好受,可慢慢的越聽虞知歲越不理解,她轉過頭看著江讓塵的臉,突然笑了,像是有些奇怪地問道:“那你覺得我喜歡的人是誰呢?”
江讓塵看著虞知歲提起那個人時,突然愉悅起來的笑臉不由心中一痛,但還是強忍中喉中酸澀說:“我調查過,許令簡,許氏集團的公子,也是許學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