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做了什麼讓皇上龍顏大悅的事情?”有人不解內情,問道。
“呵呵”,有人冷笑了一聲,“讓皇上龍顏大悅的事他做的多了,一樁樁的,不過多與庶吉士無關。”
“可不是,翰林院要做的是皇上的智囊,哪像他,皇上哪癢就撓哪裡,簡直是皇上的癢癢撓,”
“哦,此話怎講?”
“你沒聽說嗎?琨寧貼身跟著皇上,不僅事無鉅細,把皇上伺候得舒服的不算,還趁著皇上和皇太后在一起的間隙,把皇太后伺候好了,臉蛋漂亮,嘴甜巴,滿身的殷勤,討得老太太樂開了花,老在皇上面前誇他。皇上是個大孝子,琨寧這一馬屁拍得可對胃了。”
“呵呵,這份本領,你我學不來。”
“學不來的,可不止這點,還有三公主的那一份。”
“三公主?”
“你瞧你那樣,估計連三公主的面也沒見過吧?”
“我們為外臣,怎能見到公主?”
“所以嘛,要走捷徑就得不拘一格。所有公主之中,或者說所有皇子女當中,除了失去的兩位太子,你知道皇上最喜歡誰嗎?”
“聽你這口氣,應該是三公主了。”
“嗯,你猜對了,你知道皇上為何最喜三公主?”
“唔……最為乖巧漂亮?”
“否,因為三公主長得最像皇上,不止長相像,連性子也像。皇上最為珍愛,稱其為有福之人。還說可惜她不是男孩,否則立她為太子。”
“三公主今年才多大?琨寧做了什麼討得了她歡心。”
“三公主還小著呢,也就5歲,要討歡心還不容易,只要你如琨寧般百無禁忌。比如說……”說者賣了個關子。
“比如說什麼?”
“比如說,趴在地上給她當馬騎,扮鬼臉扮醜,袖子裡隨時藏一兩樣小玩意送給公主,和小公主一樣玩得不亦樂乎等等。”
“這……恕我無能!”庶吉士為國之棟樑儲備,怎能伏地為馬!
“所以,不拘一格的琨寧才能從你我間脫穎而出啊,據說三公主每次到皇上那,看不見琨寧便要鬧脾氣,看到了,便一頭撲過去,皇上看了心喜,惹得皇上愈發的要琨寧貼身伺候。你看,琨寧這一手,得了老的心,又討了小的心,又是金人,皇上當起心腹來毫無芥蒂。這一份風頭,你我是別想搶過了。”那人嘆道。
“原以為琨寧得丈人相助,是小子運氣,如今看來,你我不得不服,人家就是有兩把刷子。”旁邊一人搖頭附和。
“這……是歪門斜路!”一人放低了聲音,憤憤道。
“呵呵,喜皇上所喜,憂皇上之憂,恨皇上之恨,愛皇上之愛,是為正道。你我不是金人,又做不到如此,就別眼紅別人了。”一人彷彿悟了道,勸說安撫,話中卻另有深意。
“哎,學不來那許多,做好手中事便是。”一人道。
另有兩人,目光閃了閃,心中另有思量。
幾人沉默了片刻,扯開了話題,寒暄幾句便散了。
吳勉聽得清楚,知曉了些琨寧的近況,便放下了,轉身去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