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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技能課。
也芝一筆一劃在寫老師佈置的練字作業,寫她本來就寫得很好的硬筆字的時候,突然對整個人生都感到了一種無趣感。
她才二十歲,難道往後的人生都要這樣嗎。
傅生這幾天都沒怎麼回她微信。
也芝知道她跟傅生沒未來了。
一直拖著只是消耗感情。
她以為她想得很透徹,她跟傅生說分手吧。
這次傅生沒攔她。
傅生說:“也是委屈你了。”
當離別真來的時候,她才發現所有的預設所有的心理鋪墊的全都是白費力。
也芝在分手的第二天跑回了家。
太難過了,在寢室哭都不好意思吵到大家大聲哭,只能捂著嘴巴躲在窗簾裡掉眼淚。
坐了三個小時高鐵,又轉了兩次滴滴,她媽開門看到也芝哭得跟只淋了雨的小狗一樣,媽媽嚇得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待在家的那兩天是也芝進入青春叛逆期,餘蓮預備進入更年期以來,母女關系最和諧的兩天。
幾乎是也芝從小到大喜歡吃的,那兩天媽媽都買來了。
媽媽說:“沒關系啊,你爹你媽都還活著,天塌不了。”
這話聽得她更想哭了。
她跟傅生的感情基礎根本沒到要這麼難過的份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的難過。
躲在被子裡抹眼淚的時候,爸爸坐在床頭跟她說,他和媽媽就只希望也芝以後找一份穩當的工作,沒有什麼出息也沒關系,他和媽媽還可以幫襯也芝一點。
還有,也芝是他的命。
也芝回家的那天晚上,平春也回來了。
她們兩個一個跨了四百多公裡一早逃課趕回來,一個大晚上跨了一百多公裡連夜趕回來。
媽媽問也芝,平春是不是特意回來安慰也芝的。
“想多了,她是回來給外公和爸爸過生日的。”
平春當天晚上就想來看也芝,但因為已經晚上十一點半多了,加上也芝以為她是剛好回來給外公和爸爸過生日的就沒讓她來。
媽媽站在門口忽然想起問也芝:“你不會跟人家睡......”
剛巧不巧,平春及時出現給也芝打了個電話,沒讓她媽問出來。
平春說:“你知道我當時在圖書館,然後你說分手了,然後你說和傅生睡了,我當時直接在圖書館罵了一句臥槽嗎。絕了,所有人都看我。”
第二天早上平春來看也芝的時候,平春怒罵了傅生一頓。
平春:“他要是不想跟你結婚,他就不應該跟你睡了。”
誒,也芝就知道她初高中玩得好的朋友都會這麼想,所以開始都沒有告訴她們。
“可是我到現在都覺得,傅生挺好的。”
也芝就靠在床上,平春聽到這句話簡直是怒從心上起,猛地拿過也芝的枕頭,把也芝裹在被子裡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不是朋友間開玩笑那種打鬧,是真的結結實實在也芝家用也芝的枕頭把也芝裹在也芝的被子裡,用也芝的枕頭揍了也芝一頓。
揍完這一頓,平春還沒消氣。
平春站著看也芝被自己“揍”癱著,她怒道:“你起來收拾收拾你自己吧,跟個村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