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了紐約後,她已經完全能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後來跟紀祈川談了戀愛,這情況愈演愈烈。
後來,江少珩慢慢意識到,這是江淺對待感情認真的方式。
她願意相信紀祈川,就不知不覺中,去依靠他。
江淺清清嗓,打斷他的動作,“別啊,我其實真想問問你跟紀祈寧的事。”
旁邊,化妝師結束工作,江淺胡亂比了幾下手,隨即,示意sini去送人。
“你想問什麼?”
難得,江少珩也沒掛電話,主動引申這個話題。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最後頓了幾秒,先說:“你和她會在一起嗎?”
江少珩很確認,“會。”
就算不是現在,他們也遲早會被綁在一起。
“江淺,我和紀祈寧都不是紀祈川,他的情況是,無論你今天是不是皇家樂隊的首席演奏家,哪怕你還在seekrai打碟,但只要你想,紀祈川都能給你一個答案。”
只要是江淺,紀祈川就要。
江少珩和紀祈寧只是因為利益,被迫捆綁在一起。
“我和紀祈寧不一樣,我們兩個人雖然和你一樣嚮往自由,但權利和利益面前,我們可以犧牲掉一些東西,感情只是生命裡最不重要的那部分。”
他們沒有紀祈川和江淺這麼孤注一擲。
所以江少珩有時候會想,能走到一起的兩個人,真是有相似性的。
紀祈川和江淺都很豁的出去。
說到底,江淺領略過自己這位小叔的手段,也確實能想象,這樣一個人,對待愛情能有多涼薄的態度。
江淺瞭然。
“小叔,我是說如果,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也遇到了喜歡的人呢?”
江少珩:“我能有多喜歡呢?”
而後,那邊人笑了一下,繼而道:“我又不是紀祈川,所以天生沒什麼愛人的能力。”
“他能在原地等你兩年,你勾勾手,紀祈川去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我不行。”
有時候,他很搞不懂這人,明明感情是最經不住考驗的。
比起手上的權利,談下來的專案,這些實實在在能抓住的,才應該是第一位。
江淺靜靜聽,她完全可以理解江少珩的選擇。
最後,那邊人的嘆息聲被無限放大,江少珩嗓音沙啞,“江淺,我曾經勸過紀祈川,我說你頭也不回的去了紐約,不僅僅是因為不喜歡他這個人,更多的是像我和紀祈寧一樣,更偏愛自己看重的那部分。”
“你猜紀祈川說什麼?”
江淺終於啟唇:“他說什麼?”
“紀祈川說如果你是有野心的人,那他希望你對他這個人曾經的利用,能讓你今後的路好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