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燈光掃過,氛圍到這,江淺從兜裡把煙和打火機摸出來,反手扣在桌上。
紀祈寧聞聲,視線遞過來,最終聚焦,“這煙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不停的dj舞曲中,江淺兩只胳膊撐在膝蓋上,附身,拿起煙盒,用指尖挑開,裡面只剩幾只。
繚亂的燈光掃過,江淺拿了一根咬在嘴裡,唇角上揚一個弧度,“在別墅拿你哥的。”
紀祈川應該沒發現。
紀祈寧恍然大悟,“我說呢。”
起身,江淺在她眼前按了兩下打火機,叼著煙,話說出口的話有點含糊,“我去那邊抽。”
“好。”
說完,大小姐往沙發後面一靠,開始自顧自擺弄手機。
幾步走到二樓圍欄,江淺想著第一次見到紀祈川,他大概就是站在這個位置。
低頭,她按下打火機,火光點亮煙的那一秒,煙霧繚繞在指尖。
江淺並不是太會抽煙,每一口都要留很久空白期。
火光處,煙蒂一塊塊往地上落,只剩半截時,視線中,多出一道熟悉身影。
豔姐是接著電話走上來的。
樓梯拐角,她似乎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在看到江淺的下一秒,她愣了愣。
隨即,手緩緩落下,掛了電話。
側過身,江淺再吸一口煙的功夫,豔姐已經來到她眼前。
她偏頭,吐出口煙圈,隨即轉過頭,笑道:“姐,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豔姐幹脆把手機放進兜裡,反手搭在欄杆上,上上下下打量眼前人,“剛才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我聽說,你後面去國外發展的不錯,有時候在國際新聞上也能看得到你。”
江淺彈彈煙灰,回她:“還成,餓不死。”
“您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豔姐聽人恭維,還是記憶中老樣子,笑得合不攏嘴,但嘴上只說:“我這才是真的餓不死。”
江淺偏頭,目光定格在樓下,“我看換了不少人。”
“是走了挺多,也有留下的。”
另一邊,紀祈寧玩了會消消樂,看江淺還聊著,她沒去打擾,索性給她哥打了個影片電話。
算起來,紐約那邊正是上午。
通話鈴聲響了挺久,紀祈川才接起來。
看樣子,他在酒店房間裡看檔案,桌上是播放英文ppt的膝上型電腦。
紀祈川壓根沒抬頭,嗓音沉沉,聲音裡帶了絲疲憊和倦意,扔過來兩個字,“有事?”
“我和江淺姐來seekrai了。”說罷,她把鏡頭一轉。
紐約那邊,紀祈川聽到江淺兩個字後,打消了結束通話這通電話的念頭,轉了下筆,他緩緩抬眸。
強烈燈光下,她扶著圍欄,指尖似乎捏了根煙,零星火光映入眼簾。
紀祈川蹙眉,目光幽邃,問:“你給的煙?”
紀祈寧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