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流淵實在是憋的無法了,踉蹌了幾步,看著還在你儂我儂的兩人,冒著要死的風波,來到他們身前的默默地說了一句:“王,我有事要稟報!”俯身作了一揖。
樣子很急。
這時季盡歡也知道此人是來找顧景寒的了,看了抱著她的人一眼,手不由得收緊,道:“顧景寒快放開我。”
這一次眼裡也有了些抵抗,而顧景寒聽完,為了不惹少年生氣,悄悄的放開了手,依戀的黑眸還是看向少年。
流淵見王忽視自個兒,為了表達存在感,又是迎起了笑臉,“王,我有事……”話還沒有說完,就梗在了嘴邊,咽不下,又不敢說出來。
不知為何,她看著王的眸子,裡面充滿著不悅,還有一絲嗜血,在月光下閃現出深不見底,一向識時務的她立馬閉了嘴,也不敢多言。
男人的話再這夜風中優雅的響起,磁性的嗓音性感至極:“如俍,看,她沒有話和我說!”
月光照下的是一片慘白,像極了流淵現在的臉,白的就跟塗了粉似的,可事實上流族長從來只注意實力,而不是塗粉。
腳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石階,重重的踢在了腳尖,踢在了心裡,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震得麻麻的,雖然她現在確實好像要稟報,可這樣她說不了一句話。
被王一個眼神嚇到了,真是憋屈。
季盡歡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有些無奈,站起身來,她便打算離去,畢竟這人要找顧景寒應該有要事,她在這肯定是不方便說的,還是不打擾了吧!
少年站起身來芊芊身影,白衣如月,清冷自成一派,讓人不可逼視,也不知道為何,注意著少年的流淵覺得從本質上來說這少年和王一樣,都是不可仰望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
想到這她不由得被自己的想發逗笑了。
顧景寒見季盡歡要走,連忙收回了眼神,抑制住眼裡的不悅,跟在少年的後面,活脫脫是一個走到哪跟到哪的小跟班形象。
這讓流淵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王要不要這麼急,起碼等她把話說完啊,不過想到王那別有深意的一眼,還是嚇得止住了腳步。
周圍很靜,夜風很冷,吹的流淵一人站在石階上,像個傻子一般,寂寞孤獨,她還是先去找找自家徒弟吧,也不知道那臭丫頭怎麼樣了。
不過剛踏步,便來了一群人,想了想王不管這事,還得她來招呼,於是腳一轉換了方向,稍後有時間再來看她那可憐的徒兒吧。
季盡歡離開的目的也正是因為去看看蘇素醒了沒有,按理說她是修仙者,體質應該不會太差的,這會兒應該醒了。
她要去討要一個說法。
不管如何,蘇素還是騙了她,她其實早就知道,從她心虛的眼神中,閃躲的不願面對。
或許蘇素做得對,如果告訴她顧景寒在這裡,她一定不會來,這不過是平常私心,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