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寂靜的房間裡,一位少年穿著白衣,如九天神仙一般讓人幻想,而此刻獨自一人坐在單人沙發上,
“俍,不後悔嗎?他們可能會恨你。”
四周空蕩蕩,除了必備的一些傢俱和還沒有刷完的牆,這裡沒有任何生活用品,毫不猶豫的說這裡一片死寂,沒有一絲人氣。
就在剛剛她打算自己動手佈置新家,結果從來沒有做過這事的帝師還是輸給了地上的瓶瓶罐罐,油漆弄得到處都是,而她此刻也懶得再去擺弄那些東西,坐在沙發上品著茶用神識和虛藍聊天。
季盡歡坐在那裡,只聽得見虛藍機械般的疑問,她頓了頓,慢悠悠的回答:“難道你覺得我就那樣惡毒嗎?”不管前世今生在別人眼裡她都是最冷酷無情的,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好接近,其實她也是人啊,也有一顆活蹦亂跳的心臟。
“我知道了俍!”虛藍默默的說道,他想他懂了。
再完美的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他們也會痛,也會有淚水。只可惜他不是人,體會不到那種感覺。
“虛藍你知道主宰是什麼嗎?”如今可以陪她說說話的大概只有這個未知的系統了吧!旁人只知道她不好接近,接近她的又都是利用她的人。
“不知道!”
虛藍如實的說道,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主宰這一說……
季盡歡眼中似閃過什麼,寒光一片,她向虛藍解釋道:“就是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永垂不朽的爭鬥!”
“俍,想要成為主宰嗎?”虛藍機械般的問,他本來就是為主人服侍的系統,第一方面想到的就是主子。
季盡歡不找他說話,他將是催眠狀態,不會主動打擾的。
“我,”季盡歡抬起頭來,看著這冷清的家,沉默了好半響才道:“我,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就如她遇見了顧景寒時一般,沒有張皇失措,很平靜的接受了他來到這一時空的事實,甚至還有一點喜悅,終於重生到這個世界不再是她一個人了,還有其他人。
要知道她當初知道天行也在這個世界上有多高興,可惜他好像比她早了幾百年。
她欠他的怕是再也還不了……
“俍,不想要權利嗎?至於鬥爭不用擔心,你有我,不會傷著的。”他永遠會守護著這個清冷的少女,因為當初的十指契約。
“要那個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逍遙快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季盡歡猛然道,原本漫不經心的眸子也嚴肅了起來。
當初老皇上在臨終前召見的是她,也是她宣讀的聖旨。
是她輔佐的墨隱殤!
“這可真不像你說的話!”逍遙快活,她幾時真正的開心過,虛藍知道她化為男裝,變為白如俍,只是在掩埋她骨子裡的自卑。
季盡歡其實就是這般小心翼翼的人。
季盡歡沒有在意他開玩笑的口氣,認真道:“你有辦法見到這裡的主宰嗎?”她需要改變這個如亂世一般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