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盡歡並不知道南黎的主意,要是知道恐怕也會不屑,那種王位,又豈是可以隨便能坐的住,爭天下不難,守天下可不容易。
得到的越多,意味失去的越多。
此時的季盡歡,看向窗外的對面,那裡也是一所居所,想來也是,這個小區除了房屋就是房屋,她有愣神的看著一盆已經枯死的盆栽看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誰放上去,還沒有照顧好,導致現在已經缺水乾枯了,她慢慢的走過去,捧起了那一小盆已然沒生機的乾草。
也不知道栽的是什麼,現在枯萎的全身都是褐色,好似一個久經風雨雷打的老人,此時早已窩在那方。
這個盆栽,除了象牙白的迷你花盆再無看點,裡面只有乾巴巴水分汲取光的植物,要是尋常人看到早就嫌礙眼給扔了,可是季盡歡捧在手裡,痴呆呆的看著,就連光線也沒有避諱,好似入了迷。
她有點想……小無了,以前至少有個邪靈陪著她,現在她孜然一身。
這個盆栽倒是讓她想起了少管所那會兒,當時小無也是化身藤蔓,系在她的手腕上,現在……她低頭看了看,這條藤蔓雖在,但是卻依舊沒有她的身影,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俍,你在思戀什麼?”
一道突如其來的機械聲,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猛然抬頭,眼裡還有光束照耀的細碎年華。
“沒有,我只是想小無了,還有虛星。”
“俍,你要相信,他們會回來的。”虛藍安慰著,其實他作為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系統,根本不知道季盡歡在思戀著什麼,只當她失去了兩樣東西而感到難過。
在他眼裡,失去的,可以在複製出來。
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嗯。”季盡歡輕輕的應了一聲,眼神悠遠而深邃。
——皓天酒店
“她怎麼拒接了,是不是後悔了。”一旁的風淑琴有些緊張,當何毅和她說那荒唐的條件之後,她就一直不敢相信,她就不明白,那個少女不要權勢,不要錢財,反而偏偏熱衷於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她甚至還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道嗎?如果有,為什麼上天不看看他們這些躲躲藏藏只願多活一分,掙扎於少活一秒的人呢?
她見何毅沒有說什麼,獨自一人盯著手機蹙著眉,悄悄的後退了一步,不再打擾他,腦海裡閃現第一次見到季盡歡的樣子,她不像有中二病的人啊。
可……為什麼這麼信命呢。
“唉,”何毅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好久,點開的頁面還是通話記錄,這才響鈴三秒,就掛了!是因為他考慮的太晚嗎?
“父親在打一次吧!有可能是她按錯了。”何子俊看著父母著急的模樣,靠坐在椅子上,一時之間這麼蹩腳的理由,怕是他才能想得出來。
既然按錯,為什麼不回撥。
明顯不想接。
“是啊,在打一次,沒準她手機沒電了之類的狀況呢?肯定有意外的。”風淑琴也說道,她寧願相信是少女的意外事件。
何毅低頭又看了一眼,還是沒有電話打來,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把手機放在了桌面上,人也隨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