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考江城財大。財大也在思安區,離你學校不遠。”
江城財經大學?
喻挽靈知道這個學校,因為師範大學女生多,有些同學開玩笑說在江城師大也不愁脫單,因為附近有個財大財大有很多男生。
兩個學校有多近呢?
坐地鐵2號線能經過好幾所高校,江城師大的下一站就是財大。
喻挽靈語噎。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她也無權幹涉他的決定。
她覺得站得有點累,走到沙發坐下,說:“我還有事情想問你。”
江斯澄在她身側坐下。
喻挽靈從包裡翻出和張助理簽的協議書,鋪開給他看,說:“你知道這個嗎?”
問話的時候,喻挽靈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看,不想錯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江斯澄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知道,你不是跟我說過嗎?在我還在住院的時候說過。”
“對,是我告訴你的。但是……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這份協議嗎?”喻挽靈反問。
江斯澄沉默。
喻挽靈又逼問:“確定不是你擬的協議?”
江斯澄終於捨得多看了兩眼協議書,再看她時,眼裡帶笑,“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只是隨便問兩句。所以,張助理究竟是你爸爸的助理還是你的助理?”
“我的。”
還真的是。
真的被她猜中了。
在上個月底,張助理的那通電話讓她開始産生懷疑。因為在最初,他聲稱自己是江斯澄父親的助理,受江父委託來找她。
可是在上個月,當江斯澄回到南槐,他立馬為了江斯澄犯胃病的事聯系自己,還強調不要告訴他。
她琢磨了一下,如果張助理是江父的人,就不會給自己打這通電話,因為自己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沒必要這樣苦口婆心好言相勸,直接來找自己麻煩是效率最高的。
再逆向推測,用這種思維去琢磨簽協議的事也不合理。
她立馬去翻出協議仔細看,在看見後面蓋的江氏集團公章時,再次加深了心中的懷疑。
拿公章蓋這種協議?怎麼看都有問題。
為什麼最開始沒有懷疑呢?因為那時候是她思緒最亂的時候。
在當時,她對江斯澄的愧疚感達到頂峰,同時也很害怕江父真的找自己麻煩,這個公章反而像定心劑,短暫地安撫了自己恐懼的內心。
所以那時候她沒有多想,只覺得對方誠意還行。再加上江斯澄那時候剛自殺,人都還在住院,所以根本不會懷疑他。
等回過頭再複盤,會發現這有點離譜,能拿出公司公章蓋這個協議,除了江斯澄這個瘋子還能有誰?
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喻挽靈氣得想笑,“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手機號,還假惺惺來問我?”
江斯澄垂著眼,不說話。
喻挽靈嘲諷他:“你可真有精力,自殺住院還有精力搞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