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片段零零碎碎彙入記憶裡,喻挽靈忽然心髒狂跳,神經也緊張起來。
她猛地站起來,可是頭發還在他手裡,扯得她頭皮疼,她跌坐回去,輕聲喊了句疼叫他鬆手。
這一聲“疼”喚起了兩個人的共同回憶。
那天晚上,剛開始的時候她非常緊張,也喊了聲疼,勸他放棄,說以後再試。
再看江斯澄,他不為所動,仍勾著她的頭發,開始輕輕咬下嘴唇,眼睛盯著他,像要吃人。
喻挽靈很肯定:他現在也想起了那一晚。
隨著對視持續,空氣變得灼熱,彼此的呼吸節奏越來越清晰。
喻很清楚,他這樣的呼吸和眼神代表著什麼。
江斯澄湊過來想吻她,喻挽靈偏頭躲掉,警告他:“現在是白天!”
他盯著她,難耐地咬著嘴唇。
喻挽靈上手捂他的嘴,“不可以!你亂來我就直接按……啊……你!”
她是想說:如果他敢亂來,她就要按呼叫鈴叫人進來。
可是話都沒說完,手心一陣滑膩的濕意。
他在舔她的手心。
喻挽靈趕緊縮手,“你惡心死了!”
江斯澄拉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輕輕蹭,“什麼樣叫亂來?”
喻挽靈臉皮薄,面對這種問題會覺得難為情,但她還是得說清楚。
“親……或者……做那種事……”
說到後面,她的音調弱下來。
江斯澄又咬了一下嘴唇,他不滿足於摸手心,又把臉貼向她的手掌。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
喻挽靈難以啟齒,幹脆不回答。
他把喻挽靈的手指尖放在齒間輕咬,“今天晚上留下來,我們像以前一樣,躺在一起睡覺。”
喻挽靈答應了。
吃完午飯,喻挽靈陪他在陽臺曬太陽。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斯澄今天變得特別愛啃東西。盯著她看的時候會咬下嘴唇;聽她講話的時候也咬;枕在她腿上曬太陽就啃她的指尖……
要形容得再準確一點,也不算“啃”,就是輕咬著廝磨。
把手指乖乖放進他唇間任他含,他倒不會用力咬,可是一旦想要縮手,他就會故意咬疼她,不讓她抽手。
很快,他睡著了。
閤眼前,他特意交代她不能走。喻挽靈答應了,但他仍然不信任,還拿繩子把兩個人的手纏在一起。
喻挽靈又坐了半個多小時,看到有護士進來,立馬招手,用手比劃“剪刀”的動作,用口型示意護士找個剪刀來。
喻挽靈拿到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斷纏繞手腕的繩子,扶著他的身體緩緩抽身,把讓他靠著沙發睡。
生怕吵醒他,喻挽靈離開得很小心,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晚上,回到學校,喻挽靈洗漱完就睡了,忘了把手機調靜音,結果淩晨一點被訊息提示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