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給張助理發了一條訊息:「張助理你好,下個星期我不來了。」
成功回到宿舍,喻挽靈倒頭就睡,直到傍晚才醒。
她拿起手機,上面有一條未讀訊息。
是張助理發的微信:「為什麼不來?」
看到這句話,喻挽靈總覺得怪怪的,因為張助理講話很客氣,還會帶稱謂,基本不會這樣直接問話。
她懶得細究,直接打字回複:「下週學校有活動,沒有時間過來。」
對面沒回訊息了。
其實下週根本沒有活動,只是她暫時不想見他了。
她把手機丟一邊,抱著毯子翻了個身。
她摸了一下身體,覺得還是全身沒什麼勁。想到今天是週日,晚上還有晚自習,決定再躺著休息一會兒。
下了晚自習,喻挽靈往食堂走,忽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來,“喂?”了一下。
對面沒出聲。
她以為是周圍太吵了,還拔高嗓門又問:“您好?”
對面還是不說話。
她覺得是騷擾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後面兩天,她還是會接到這種奇怪的陌生電話,每次都是不同歸屬地的不同號碼,總是打過來又不說話,她覺得很奇怪,幹脆再也不接陌生電話了。
週五的時候,張助理像上兩週一樣,在微信上找她。
「喻小姐,明天打算幾點過來呢?」
喻挽靈回複:「我不是說了這個星期不來嗎?」
對面立即回複:「真的不來?」
喻挽靈:「不來。」
對面:「那下週呢?」
喻挽靈:「下週再說。」
南槐。
病房。
江斯澄看著喻挽靈發來的微信,煩躁地咬下嘴唇。
現在喻挽靈已經不接陌生電話,他沒辦法直接聽她的聲音。
他發訊息給張助理:「這段時間我會配合治療。你跟我爸說一下,只要能早點解除我的外出限制,我怎麼配合都行,不要非得等出院以後解除。」
給張助理的訊息發完,緊接著又收到了喻挽靈的訊息。
是一條語音訊息。
他點選播放。
可能是在趕路,所以她沒打字,而是選擇了發語音。
“張助理,下個星期……嗯……我應該……也不來了,就不麻煩你給我定車票了,如果我會去南槐,我自己會定的,所以下個星期就不要再問我了。”
他反複播放了好幾次,聲音在他的腦海裡自動和那晚重合。
他再次煩躁地咬下唇。
果然,不能有第一次。
就像接吻一樣,有了一次就會迫切地想要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