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激動,江斯澄眼底的笑意就越深。
“看來你也不是很關心她們,我比你都更‘關心’喻姨,我可是一直很關注她們的情況。”
喻挽靈把一切聯系起來,瞬間聯想到一些恐怖的可能性,嚇得臉都白了。
她厲聲質問:“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你把她們怎麼了?!”
江斯澄倒是依舊淡定,還叫她別自己嚇自己,說:“我幫了她們大忙,你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感謝我,喻姨都很感謝我,所以她對我們出去旅遊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情緒激動的喻挽靈根本聽不進這種話,反駁:“幫?我媽媽那麼恨你們一家人,她怎麼可能接受你的幫忙?她一直都很反對我留在你家,又怎麼可能會……
越說越激動,她固執地堅持自己的觀點:“我不相信!不可能!我不信你!我相信我媽媽!”說到這裡,喻加重語氣,她絕對不可能!她不是這種人,她很有原則的,她不可能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她不可能這樣對我!她比誰都希望我遠離你!”
“原則?”江斯澄嘲諷,“這有什麼不可能?在生死麵前,原則算什麼東西?”
生死……?
聽到這個詞,喻挽靈生氣地揪他的領子,“誰要死了?她們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喻挽靈的眼鏡因為她的動作幅度滑落至鼻尖,江斯澄幫她把眼鏡推回原位,不緊不慢地說:“我說什麼你好像都不信,還不如你親口問問她。”
她這才反應過來,可以打電話聯系喻香秀,於是要求他還手機。
“會給你手機,但是你現在太激動了,這種狀態去打電話,說話聲音容易讓人誤會。”
喻挽靈不想等他給,試圖去搶,她直接上手掏他的褲子口袋,摸進去的時候,江斯澄的表情怔了一下,然後用很別扭的語氣說:“別亂摸!我給你!”
他把手機拿出來,但就是不給她,說:“你還沒有平靜下來,你這種狀態打電話,她們會以為我把你怎麼了,事實上我對你什麼都沒做。”
喻挽靈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心只想打電話,“手機給我!”
“我會給你,但是你得按照我說的做。”
江斯澄把她帶去全身鏡前,為她搬好一張凳子,讓她面對著鏡子坐下。
喻挽靈琢磨不透他的把戲,但是她知道自己並不想總被他牽著鼻子走。她站起來,看著鏡子裡的他,怒氣沖沖地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對我媽媽他們做了什麼事!”
江斯澄的臉朝著鏡子的方向,和她在鏡中對視,不以為意地微揚嘴角,“想知道就坐下。”
喻挽靈恨恨地瞪他,不甘心就這麼坐下,試圖和他提要求:“我坐下,但是你必須讓我打電話,也不可以幹擾我。”
江斯澄也跟著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那你打電話的時候不能亂說話,就問你想問的。”
喻挽靈問:“什麼樣的話算是‘亂說話’?
江斯澄故意不回答,只說:“現在先練習一遍。”
喻挽靈不情願,她現在的心情很焦急,一心想知道喻香秀現在是什麼處境,“沒有這個必要!你別故意拖延時間!”
肩膀被他用手壓住,他的動作很輕,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
“沒必要?說兩句話你就坐不住,所以要對著鏡子練。”
“不需要練!我要直接問!”
他越賣關子,喻挽靈越著急。
身後的他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開始說:“你外婆查出來長了腦瘤,晉川這種小地方的醫院又不行,我幫忙掛到了津大附屬腫瘤醫院的號。”
知道了出事的人不是喻香秀,喻挽靈第一反應是暗鬆口氣,可是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因為她很清楚,喻香秀非常重視親人,她已經失去了一個獨生女,現在再突然失去母親……恐怕她真的會崩潰。
江斯澄讓她面對著鏡子練說話,練到語氣沒有太大起伏才把手機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