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喝酒嗎?”
“我爸帶我認識人,就......”江斯澄嫌棄地說:“那些老油條比較難搞,會明裡暗裡為難年輕人。”
喻挽靈想了想,問:“可是......他們為難你,不也等於在撂你爸的面子嗎?你爸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江斯澄輕笑一聲,“我爸?他圈子裡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各個都跟老狐貍一樣,一肚子壞水。”
“哦......也是。”
空氣安靜了幾秒,喻挽靈感覺身邊的床墊有點塌,聽動靜感覺是他挪近了身體。
忽然,她的發尾被他捏在手裡輕輕把玩。
“你對做生意有興趣嗎?”
喻挽靈認真想一下,回答:“不算感興趣吧,但是聽你講這些,就會忍不住想問問。”
她聽見他在背後笑了一下,滾燙的呼吸輕輕拂在她脖頸間。
“我也才開始學,過段時間我教你,我帶你一起看公司那些報表。”
“我覺得我學了也沒什麼用。”
喻挽靈認為自己在委婉拒絕他,可是他好像沒聽出自己的拒絕。
“學了就會有用。”
喻挽靈不想和他糾纏這個“學不學”的話題,閉上嘴巴不再回應。
見他總在揉撚自己的頭發,她忍不住提醒:“該睡了吧?你明天還要趕去蕪城呢。”
江斯澄沒回答,而是問起其它問題:“有沒有什麼想買的東西?我看看蕪城有什麼南槐沒有的東西。”
“沒有,不要買。”
“沒有想買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說到最後尾音上揚,嗓音有些勾人。同時,他用手指勾住她肩上的頭發,把散在她頸窩的發絲全部捋到脖子後面。
等她的脖頸全部暴露在空氣裡,他貿然伸手,用指尖在她的鎖骨摸了一圈。
喻挽靈從沒被任何人觸控過身體,他的動作把她嚇了一大跳,驚叫出聲:“你幹嘛!”
“你是不是什麼都不喜歡?我送給你的項鏈從沒見你戴過。”
“我......”喻挽靈捂住被他摸過的地方,他的手指帶著潮濕的熱意,摸人時像帶著火苗。
“你送得太貴了!我怕弄壞!放起來了!”喻挽靈慌張解釋,解釋完還沖他抱怨:“說話就說話,不要亂摸!”
“飾品是用來襯人的,不是拿來供著的。”
其實喻挽靈打的主意是日後還給他,她想反正總會有離開的一天,她要把他送的貴重品保管好,以後原封不動還回去。
但是她不好直接說這種拂人好意的話,便把話鋒指向他:“我送你的八音盒也沒見你用過。”
“不是不用,是不需要。”江斯澄很認真地解釋,“我放好了,明天帶你去看。”
喻挽靈疑惑,放好就放好,這又什麼看的?
不過,她更疑惑的是......
“明天去看?你有時間?明天你不是還要去蕪城?”
江斯澄說不想那麼早過去,想吃完午飯再走,說到後面,語氣也不情不願的,“晚上又是飯局,又要認識人,我討厭飯局。”
“討厭有什麼辦法呢?以後慢慢適應了就好了。”喻挽靈安慰。
“這不是適應不適應的問題......”江斯澄的語氣扭捏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慢吞吞地解釋:“人情世故這方面......我......”
“你怎麼?”喻挽靈從沒聽過他用這樣為難的語氣講話,忽然來了興趣,追問:“你人情世故這方面,你怎麼了?”
江斯澄煩躁不安地轉了一下身子,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說:“我做不好!”
喻挽靈覺得有些好笑,她還以為他是怕那些老狐貍欺負他呢,沒想到是因為這種事。
“做不好就做不好唄,以後你總會摸清人際交往的門道吧。”
“......是嗎?你為什麼這麼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