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喻挽靈的瞳孔緊縮,恐懼加倍。
“而且還提前叫你同桌告訴我,說你去上廁所……你是想瞞住什麼事?”
喻挽靈緊張起來,立馬反問:“你在懷疑什麼?”
江斯澄笑了一下,問題拋回給她,“你覺得我在懷疑什麼?”
喻挽靈望著他的笑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這件事她解釋過的,她跟他說是找關老師聊回晉川高考的事,當時他也信了呀?為什麼又問?
想到這裡,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聲提醒:“你不是知道嗎?我找關老師聊高考的事,高考要回晉川考,當時我有點顧慮,就……”
江斯澄聽得很認真,她說得越多,他眼底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也越深。
忽然,喻挽靈把未說完的話生生咽回去,驚慌地別開了目光。
不對!時間不對!對應的事情也不對!
她是用了“問回晉川高考事項”的理由,但……應付的不是這件事!而是……
「這個號碼究竟是誰的?我們一起聽一下吧。」
「我找人查過,那就是關紫文的號碼,為什麼當著我的面不敢接她的電話?」
「好吧,被你發現了,這確實是關老師的號碼。」
「我的戶口不是在晉川嗎?所以我得回晉川高考。最近我找了關老師聊這事……」
那兩天的對話清晰回蕩在耳邊,喻挽靈回憶得越清楚,額頭的冷汗流得就越多。
這個理由是用來應付她隱瞞關老師號碼的!
5月22號課間操的時間,她是去找了關老師,可是……這事沒人知道啊!他怎麼會知道?!
喻挽靈根本不敢和他對視,她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感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
江斯澄俯下身體,和她平視,低聲對她說:“反正我也不怕別人騙我,因為……我對付人的手段有很多,想想你的堂哥堂姐。”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足以讓她恐懼。
這是赤裸裸的生命威脅。
她到現在也摸不清,堂哥堂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他一直都沒承認,她也沒有證據。
還有,那天在球館,相似的鞋底花紋、鞋縫裡幹涸的血跡……
她到現在還是對他有所懷疑。
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江斯澄滿意地笑著,繼續說:“我相信你沒騙我,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到這裡,尾音揚起,“對吧?”
多說多錯,她已經不敢隨便回答他。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抓住。
喻挽靈嚇一跳,第一反應就是縮手,但是怎麼也抽不出來,一雙手被他攥得很緊。
“手怎麼這麼冰?還發抖?是不是房間空調開太低了?”
他笑得人畜無害,“還走嗎?你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這種恐懼到極點又讓她安心的心理攻戰還是讓喻挽靈敗陣妥協。
緊接著,江斯澄握著她發抖的手去關門,還反鎖了。
鎖門的聲音在提醒她,這次又是她自己選擇了留下。
她直勾勾地盯著門鎖,自己的手還在他的手心裡打抖。
這道門明明是她親手鎖上的,但是真正的操縱者……卻是他。
她把顫抖的手藏背後,和他提要求:“我可以聽你的,但是……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江斯澄來了興趣,立馬問:“什麼事?你說。”
喻挽靈咬咬牙,鄭重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不能發生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