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澄?你睡了嗎?”
“沒。”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清醒。
“有一件事……我媽媽和我吵得很厲害。”她直言不諱,“她不放心我們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怕我們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她覺得與其藏藏掖掖,不如坦誠聊聊,順便看看江斯澄是怎麼看待這種事的,他是懂還是不懂?他會想要在這個年紀做那種事嗎?
空氣沉寂了,他沒回答。
喻挽靈知道自己確實問得很突然,但是她不後悔。早點說清楚,大家也能放心。
“你不是早就在防這事嗎?”他冷冷嘲諷,“我又不是看不出來,但是我確實沒有興趣。同樣是uo體,你有什麼看的?我不如看斷臂維納斯,起碼還有欣賞價值。”
喻挽靈本來還以為自己說得已經夠直接了,沒想到他也挺直接,順便把她給損了一道。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讓她更加瞠目結舌。
“喻姨是不是怕我們天天待在一起,會把持不住發生關系?我說的‘發生關系’……你懂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喻挽靈想了想,還是把那三個字說了出來,“x關系。”
忽然,房間燈亮了。
是江斯澄開啟的。
眼前驟然變亮,喻挽靈擋著眼睛坐起來,戴好眼鏡以後發現他也坐起來了,眼睛正看著自己。
燈光能讓他們看清彼此的表情。
他靠著床頭,眼睛瞄向了房間的角落,“那種影片我看過,我媽媽的那些錄影帶裡有。而且她還會帶男人回來,有時候還同時和好幾個……我也看到過。”說到這裡,他彷彿在回憶什麼反胃的事,表情有點端不住了,語氣也滿是厭惡,“這種低階快樂怎麼會有人喜歡?而且……這種事算得上快樂嗎?真看不出來。……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問題拋給了喻挽靈。
喻挽靈沉吟一會兒,認真地回答:“對這種事沒想法,我覺得讀書的時候不能做這種事。”
聽到他的回答,他一副放心的表情,語氣輕快許多,“我也這麼覺得。”
知道了他的看法,喻挽靈也放心了。
房間燈熄滅,兩個人又躺了回去。
喻挽靈蓋好被子,在心裡問自己:媽媽說天下男人都一個樣,真的能對他放心嗎?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江斯澄雖然性格有點怪,但是在這方面他確實很君子。她接觸過的男生裡,無論是“好學生”還是“差學生”,只要有人聊到這種話題,基本都喜歡開兩句玩笑,甚至還喜歡討論。
像江斯澄就從來不會開這種玩笑。
今天故意和他聊這個話題,他也是坦誠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而已,點到即止,不說多餘的話。
而且他也從不會對女生評頭論足,不過也可能是他壓根沒注意過別人。
再看看他與自己的相處,連曖昧的舉動都沒有,他比自己還注意保持距離。
所以……他的話應該可以相信吧?
2月底,整個江家內外都在進行隆重的裝潢,因為3月10日是江斯澄的18歲生日。
到時候會在江宅舉行成年禮,江父也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