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她認識,你說是誰?”
那人抬手指了一幅畫,四人急忙道:“是她,就是她。”
“你們絕不可妄動我等!”
“要是謝家追究起來,你們就要和我朝一樣!”
楚停雲抬手,周圍得侍衛圍過來,將四人抓住:“帶下去。”
“是。”
“聽聞那個鄉君,樣貌無雙,那幅畫根本不是她。”四人中一人反應過來,立刻將眼睛看向一直未說話的人。
他如同爆發的火山,怒聲罵道:“燕溪山!!”
“你這個叛徒!”
“是你!!”
“是你!!”
月光照在那未說話的人身上,他早已將官帽摘下放下一邊,聽到他的聲音,他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將身上的官袍脫下,只留那一身象牙白的外袍。
金色的繡線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血色宮縧纏在他腰上。
舊臣的罵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楚停雲安撫著崇文帝,看向燕溪山:“你做得很好。”
燕溪山點頭:“望娘娘可以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自然。”
崇文帝咬牙切齒:“狗東西,我去取劍,朕要手刃了這些人。”
“他們還有利用價值。”楚停雲拉住他:“先回去。”
兩人一同離開,段臨揹著手,看了眼留下的幾人,他伸手拍了一下楚聿的肩膀,輕聲道:“可莫要讓人比了下去。”
段臨也走了,玄武門前便只剩下燕溪山三人。
楚聿站在謝姰身後,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觀朝察覺到殺意,與折露一起,拔劍擋在了楚聿與謝姰之間。
燕溪山緩步走到謝姰面前,抬手將她鬢角的一縷碎發別在耳後,眸色清亮如水:“明日,我就要走了。”
“城外渡口,來送我一程可好?”
謝姰點頭:“自然是要來送的。”
“我不許!”
楚聿緊攥著手,因為過於用力,手指嵌入手掌,順著指縫滴下血來,他的聲音嘶啞而用力,臉色蒼白如月色。
“我真想一直留下來,留在你身側。”燕溪山嘆息:“可我知道,如今的我,雖是清白之身,可卻沒有資格站在你身側。”
“何必妄自菲薄。”謝姰輕笑。
“那你會慊如今的我嗎?”
“你希望我慊棄你?”
“自然是不希望的,只是,即使你不慊,我自己都要慊棄的。”他抬手,在她臉側蜷起手心:“樂安。”
“等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回來,不用太久。”
謝姰邁步向側邊,望向高大的玄武門:“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著誰,若是你我有能再見到的緣分,便自會見到。”
“你這樣說,我不想走了。”他追上,伸手扯住她的衣袖,攥進手心之中:“我能留在你身側嗎?”
謝姰回頭:“你想留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