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隻白狼所傷?”
“是啊。”
楚聿手一緊,謝姰回頭看他,見他眼中厲色,笑道:“那可是我的狼,沒我的允許,你敢動它?”
楚聿心虛別開眼:“換一隻聽話的,有野性的狼很危險。”
謝姰停住腳步,靠近他,像是要吻在他唇角般,楚聿傾身,拉著她的手越緊:“要,要在這裡嗎……”
謝姰在他唇前停下,食指抵住他紅唇。
“有野性的才叫狼,沒有野性,就是狗了。”她食指下移,抵在他胸口,往後一推:“我可不喜歡狗。”
獸園已到,楚聿只覺暈頭轉向,迷糊糊跟在謝姰身後。
他的腦子裡一團漿糊,迷魂般與她一同看籠子裡的白狼。
白狼的傷還沒好,蜷在籠子裡,感覺到人的靠近,便抬頭呲牙,眼中兇惡之色比最開始時更甚。
狼王,可沒那麼容易低頭搖尾。
“傷勢好了一些。”謝姰抬手,就要伸進籠子裡去摸白狼的腿,楚聿趕忙握住她指尖:“危險。”
“這只狼野性未馴,會傷了你。”
謝姰側眸看他:“哦?”
“我再為你找一隻好不好?”楚聿將她指尖收到掌心:“找只溫順一點的,狼就是狼,不會變成狗的,溫順些也好不是嗎?”
謝姰抽回指尖:“那可不行。”
“為何?”楚聿一頓。
謝姰將手伸到獸籠裡,觸了一下白狼的腦袋,白狼嚎叫一聲,作勢要站起來咬她,謝姰眸色微凝,與那雙豎瞳對視,不知是她目色過冷,還是弄斷它的爪子之事,白狼渾身狼毛束起,呲著狼牙死死盯著她,卻沒有靠近她的手。
她收回手起身,看著緊跟她起身的楚聿。
“馴狼才是有意思,馴狗就差太多了。”
她勾住楚聿腰帶,將他扯向自己,眸眼直視他:“你說是不是?楚聿?”
楚聿喉結一滾,渾身一顫。
“樂安。”
“我想好這只狼的名字了。”
“叫什麼?”
“你覺得,飛尋如何?”
楚聿低頭,與她靠近:“那是什麼飛尋?是楚聿的非循?還是白狼的飛尋。”
謝姰踮起腳尖,忍不住吻在他眼側,她很喜歡這對狼眼,漂亮的和星辰一樣。
“是謝姰的非循。”
楚聿在她耳側輕笑出聲,他心悸動,幾欲跳出:“原來,樂安要馴的不是這只白狼,而是我。”
翌日,謝姰讓折露準備明日回門的東西,帶著觀朝出府與木蘅晚碰頭,不住在侯府就無須通報,這讓她感覺舒服很多。
木蘅晚早就在禦河邊等她,除了她之外,還有阿沅。
“鄉君。”阿沅跑到謝姰身側,抱住她手臂:“走走,我們今天陪蘅晚一起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