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
姜小梨僵在原地,第一反應竟是逃跑。
雖不知他為何生氣,但能清晰感受到他字裡行間的怨念,敞開的大門猶如豺狼虎xue,他手舉大刀等待她這只小肥羊自投羅網。
“喂,你啞巴了?”
賀洵見她半天不吱聲,沉聲催促,“說話啊。”
她假模假樣的清清嗓子,想著來都來了,無論無何都要完成任務,“羅園長讓我來找你,希望你明天去幼兒園報道。”
男人聞言臉色一沉,“我表姐叫你來的?”
“嗯。”
他隱忍著火氣,一字一句道:“所以,你根本不關心我手機關機兩天這件事?”
小梨一臉懵然,“啊,你關機了嗎?”
賀洵深深呼吸,氣得胸腔發顫,自導自演的他簡直蠢的像頭驢。
沖天的火光燒得腦子神志不清,他兇神惡煞的朝她走來,狂躁的抓亂頭頂的濕發,“姜小梨,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良心?”
我滿頭問號:“我怎麼了?”
“如果你一小時沒回我資訊,我會擔心你是不是出車禍,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我他媽急得茶不思飯不想,你倒好,我消失兩天不知死活,你是一丁點關心都沒有,是不是非得等到我哪天慘死街頭,你才願意過來看我最後一眼?”
小梨平靜的說:“你這麼大的人,會照顧好自己。”
“這是兩碼事!”他用憤怒遮蓋破碎不堪的心,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我是大人,我會照顧自己,但並不代表我不需要關心!”
她愣愣的看著暴跳如雷的男人,忽然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賀洵,你冷靜一點。”
“我還不夠冷靜嗎?我冷靜的都要噴火了。”
這兩天他泡在水深火熱的煉獄裡茍延殘喘的活著,滿腦子全是她,可是她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還能若無其事的上門當說客。
“不對,你不是我姐派來的,你肯定另有目的。”賀洵篤定的開口,神經質的繞著她轉了幾圈,“你是來送結婚請帖的是吧?拿出來我瞧瞧。”
小梨完全跟不上他思維跳躍的速度,越聽越糊塗,“什麼結婚請帖?”
“你跟那個男的。”
“哪個男的?”
男人冷笑一聲,眸光變得鋒利,“在你家樓下一邊摸你頭一邊抱你,你沒有拒絕的那個。”
她思索半晌才對上號,唇邊燃起淺笑:“你說祿白哥哥啊。”
“祿白、哥哥?”
這聲甜膩膩的“哥哥”聽得他全身血液沸騰,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嚼碎,“又是u?為什麼又是u前腳走了個路權,現在又來個祿白,姜小梨你是不是命裡缺路?你這輩子和這個字槓上了是吧?”
她一時間哭笑不得,“這只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你也會像之前追路權那樣去追他嗎?”
她搖搖頭,淡定的說:“他只是哥哥。”
賀洵立馬愣住,暴躁的情緒明顯緩和不少,聲線柔軟幾分,“那我也比你大,你為什麼不能把我當哥哥看待?”
小梨直白的吐槽:“我不要這麼幼稚的哥哥。”
“我哪裡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