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珊青走向那行刑臺上,齊家的一百多口人全被押在這裡,旁邊都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劊子手,手上握的大刀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寒芒,只等午時三刻一到,手起刀落。
見她走過來,齊藝正突然對大喊道:“俞珊青,宸王妃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通敵叛國,也沒有跟冥月宮的人有勾結,一切都是俞靈秀母女做的,跟我沒有關係啊!”
旁邊的兩個衙差連忙按住他,“你最好老實點,等會讓你少受點罪。”
俞珊青停下腳步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去府衙揭發她們的罪?”
“我不敢去啊!我也勸她們不要玩火自焚,可她們想借冥月宮的勢力除掉武國公府,還命人打了我,若是我敢去報官,他們肯定會殺我的,我是被她們逼的啊!”齊藝正說到最後竟是大哭起來。
俞珊青看著這個懦弱的男人,真為他感到悲哀,就因為娶了這個俞靈秀,把整個齊氏家族都賠上了。
“你當初娶俞靈秀,還不是因為看上她背後的靠山?今日的結果你可滿意了?”
“是我錯了,我不想死啊!求你放過我…”
“閉嘴!”齊藝正被衙差死死按住。
俞珊青抬步又走到俞靈秀面前,“俞靈秀,你處心積慮想要搞垮武國公府,還多次設計想害我性命,沒想到卻先把自己作死了吧?”
“賤人…
俞靈秀剛要破口大罵,就被衙差拿布團堵住了嘴。
俞珊青錯開眼光,看向跪在旁邊著齊思菱,想到被她親手害死的原主,一個可憐的傻子。
她抬頭看向天空,心裡道:俞珊青,害死你的人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希望你來生能投一個好胎,平安一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只見天邊的白雲竟幻化出一張人臉,對著她微笑。
俞珊青收回眼光,轉過身往回走,剛走出幾步突然又停下來,驀地轉頭看向齊思菱,這個女人今日這麼安靜?以她乖戾囂張的性子,絕不會這麼老實的。
“把她的頭抬起來!”
“是!”
一個衙差扯起齊思菱蓬亂的頭髮,露出一張髒兮兮的臉。
俞珊青打量著這張臉,與齊思菱長得幾乎一個模樣,只是那眼睛…
她拿出一瓶藥水,拔開蓋子全潑在“齊思菱”臉上。
“啊!”
“齊思菱”慘叫起來。
“怎麼了?”納蘭瑾感覺到事情有異,和那些官員都走下來。
俞珊青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張臉看,片刻後,“齊思菱”的臉起了一層皺巴巴的假臉皮來。
納蘭瑾臉霎時沉下來,跟在身邊的範立也不等他發話,手撕下“齊思菱”的假臉皮,露出一張十分陌生的臉。
範立頓時大驚,“王爺,這齊思菱是假的。”
“假的!這怎麼可能?”刑部尚書亦是大驚。
“死牢戒備森嚴,特別是這幾日,微臣又加一多半人守著,死牢的鑰匙也一直在臣手裡,每日送飯也是臣親自開啟的牢門,死犯怎麼可能被換走!”刑部尚書看著假齊思菱,很是不解。
一個死刑犯在自己手底下被換走,這事麻煩大了。
俞珊青拿開俞靈秀嘴裡的布團,“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把齊思菱給偷換走了。”
“哼!想要殺了我們沒這麼容易,俞珊青,還有武國公府,你們等著!菱兒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總有一日,你們全家也會被滅門的!哈哈——”俞靈秀癲狂大笑起來。
“王爺,這…”
“午時三刻已到,立即行刑!”納蘭瑾沉冷著臉,牽過俞珊青的手走回監斬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