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留給那個傻子,那麼好的布料給她穿簡直是暴殄天物,我孃親也是武國公府的小姐,為什麼她沒有?本小姐不管,今日拿不出隴錦緞我們就不走了。”
氣齊思菱雙手叉腰,氣焰十分的惡劣。
店裡來買布的顧客不少,見有人鬧事,都站到旁邊觀看,竊竊私語。
穆掌櫃見這母女倆這麼蠻橫無理,忍無可忍道:“齊小姐,這店鋪是武國公府的,本掌櫃只是一個奴才,無權把東西送給一個外人。”
“老東西,你說什麼?”這話徹底把這母女給激怒了,齊思菱手指著穆掌櫃鼻子罵道:
“有本事再給本小姐說一遍,我孃親姓俞,是武國公府的人!狗奴才,你給本小姐聽好了,這店鋪是我外公和外婆的,有我孃親和二舅舅的一半,你居然敢說她是一個外人?看來你是不想在這裡幹了,既然如此,給本小姐滾!”
穆掌櫃被氣得漲紅了臉,“你們簡直是無理取鬧,再在這裡胡攪蠻纏,本掌櫃可要報官了!”
“報官?你還敢去報官?那你倒是去啊!”
齊思菱惱羞成怒,又將穆掌櫃推開,自己衝進櫃檯後面,“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個老東西把好布料到藏到哪裡去了。”
“你們…”穆掌櫃氣得渾身發抖,但他畢竟是男人,不敢上去攔人。
齊思菱推開櫃檯後面的一個小門,正要走進去,突然後背一麻,“撲通”一下跌坐下來。
“哎喲!”
俞靈秀正站在旁邊衣架前,吩咐兩個帶來的丫鬟裝幾件她看上的衣服,見女兒突然摔倒連忙跑過來,“菱兒!你這是怎麼了?”
“孃親,我身上麻…疼站不起來了,一定…是這個老東西暗算我…”齊思菱說到這裡,舌頭也麻了。
俞靈秀眼光狠戾,把齊思菱交給兩個丫鬟,站起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穆掌櫃,你對菱兒做了什麼?”
穆掌櫃冷譏道:“本掌櫃離她這麼遠,還隔著一個櫃檯,能對她做什麼?”
圍觀的人群實在看不下去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母女倆,一個顧客替穆掌櫃不平道:“這位掌櫃根本沒做什麼,是她自己跌倒的,我們都看得很清楚。”
“就是,跑到人家店裡想搶人東西,還這麼囂張,是遭到報應了吧!”
“這母女倆經常來這裡拿東西,武國公府的人品好,不與他們計較,要換是別人,早就打出去了。”
一時間,店裡店外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再說一句撕爛你們的嘴。”俞靈秀手指著周圍的人警告道。
見她這麼凶神惡煞,再沒人敢說話,有的人搖搖頭離開了。
俞靈秀又惡狠狠瞪周圍的人一眼,才回到剛才掛成衣的架子前,想再拿走幾件衣料較好的衣裙。
穆掌櫃連忙過來阻止:“這些衣裙是客人定做的,你不能拿走。”
“那就重新給他們做好了,這些衣服我們明日要穿著進宮赴宴。”俞靈秀從穆掌櫃手裡搶回那件衣裙,繼續再挑。
陡然,一道寒光逼她面門而來,俞靈秀也是練過武的,面色一凜連忙側身避開。
一把匕首擦著她頭頂而過,插在撐住衣架的木樁上,俞靈秀盤的頭髮頓時散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