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俞珊青聽完好奇問道:“聽你這麼說,以池皇后的手段,是應該先讓池家勢力壯大起來,畢竟孃家才是她最大倚仗,怎麼反而去扶持秦家?”
“小姐有所不知,池太師出身貧寒,三十歲才娶了妻,妻子卻是出了名的兇悍,嫁進池家只生得池皇后和秦夫人兩個嫡女,後來池太師官職越升越高,可雖然如此,也不許池太師納妾,直到池夫人死後,年過半百的池太師才又娶了一個繼室。
次年繼室生得一子,因為是獨子,從小被寵壞了,年十五了還在不學無術,仗著皇后權勢在京城裡欺男霸女,成日裡不是鬥雞遛狗,就是在賭坊和青樓裡混,全城百姓沒有不痛恨他的。
就在前年,有次在青樓裡喝花酒,因為爭搶花魁,與人鬥毆被活活打死,死的時候才年十六歲,也沒有子嗣,這事在當時鬧得很大,兇手殺了人也跑了沒抓到,聽人私下說,是得罪了人被仇家所殺,池太師因喪子悲痛過度,沒幾月也死了,池家也算絕了後,池皇后才把重心放在秦家。”
蘭芝把池家的情況跟她細講一遍。
“原來如此!”
俞珊青明白了,當今太子是前皇后所生,池皇后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當然不甘心自己兒子只做一個王爺。
皇后讓納蘭瑾娶秦心蓉,想把宸王府和秦家捆綁在一起,明擺著就是為納蘭瑾爭儲鋪路。
———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也到了納蘭瑾迎娶平妃的日子。
“小姐,已經辰時了,您快醒醒啊!”
“別吵,我再睡一會。”俞珊青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蘭月急道:“唉!這可怎麼辦啊!迎親隊伍已經快到府門口了。”
“別喊了,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就讓小姐多睡一會吧!”蘭芝道。
此時的京城裡。
可謂是熱鬧非凡,繁華的大街上鋪著紅毯,從秦府一直鋪到宸王府。
看熱鬧人群把路兩邊圍得水洩不通,議論紛紛。
十里紅妝浩浩蕩蕩,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像一條紅色河流,婚禮排場堪比迎娶一國皇后。
“宸王剛娶武國公府的傻子為正妃,一個月不到,又迫不及待娶秦家小姐為平妃,宸王這是有多厭煩俞珊青啊?”
“誰說不是呢!別說是宸王了,就算是我,也不願娶一個傻子為妻,只是宸王這麼做,一點面子都不給俞家留啊!”
“嘿,你們都說錯了,應該是宸王納平妃,雖然說與正妃平起平坐,終究還是個妾,你說秦小姐被一個傻子壓了一頭,宸王府以後會不會很熱鬧了。”
“快看,花轎過來了,誒!怎麼沒見宸王來迎親啊?”
“對啊!上次娶那傻子,至少還有一個平王來迎親呢!”
花轎中,秦心蓉一襲紅色嫁衣端坐裡面,百姓議論的話都聽到了,因為宸王沒有來迎親,本就不好的心情,胸口更像被塞一團棉絮,堵得慌!但想起臨出門時,孃親囑咐的話,緊閉上眼睛只當沒聽見。
送親隊伍終於來到宸王府,卻見大門緊閉,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花轎停下,禮炮和鑼鼓聲也戛然而止。
“這……”
人們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宸王忘記了納平妃的事情了?
媒婆著急了,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