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驚訝我的言出法隨,我和降谷零都完全愣住了。
因為所謂的螢火蟲,實際上是點點熒光,熒光來自於我們身邊的黑色杜賓犬和白色布偶貓。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道別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跟我們說,就變成螢火蟲飛走了。
也或許,來不及說道別的話,是因為我們馬上就再度相見。
“這,我在做夢嗎?”我想都沒想地就掐了降谷零一下,認真地問,“痛嗎?”
降谷零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同樣想都沒想地就握住我的肩膀說:“英子,你別哭。”
好奇怪,我根本沒有在哭啊。
只是眼睛沒有反應過來,有點濕而已。
我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降谷零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猛地把我抱在了懷裡。
他激動地說:“英子,他們醒了!”
看吧,我就說我根本不會哭的。
我應該高興才是。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變回去了,我又能見到日思夜想的大帥哥了。
就只是……再也沒有小狗小貓,會哄我睡覺了。
“透哥,我好像就只有一個家人了。”
我把腦袋埋進降谷零有料的胸肌裡,委屈巴巴地說。
我不知道的是,降谷零不僅放下了安慰我的手,還嚥下了口中的未盡之語。
——“他們只是變回了人。”
“沒事的,你還有我。”我聽到他說。
134.
第二件事就是,我的寵物狗和寵物貓在同一個晚上一起走丟之後,黑衣組織的成員們無論是情願還是不情願,都對我表達了關心。
對我太過瞭解的琴酒甚至都直接把我帶去了寵物店讓我隨便挑選。
朗姆的關心就有點迫不及待了,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這是在夾帶私貨。他單方面認為只要我忙起來就不會有時間難過了——這該死的資本家說法,居然還覺得我工作不飽和。
於是為了讓我工作飽和,朗姆直接單方面宣佈,讓我和波本一起工作。
至此,我不僅晚上要當酒保,配合琴酒開會,白天還要和波本一起出任務,配合他,掩護他。這兩個工作偶爾還會撞車,真的是給我忙壞了。
我是真的覺得朗姆純屬閑得慌,還純屬不讓我好過,生怕波本看不出來我其實偶爾還會充當半個情報員給黑衣組織打聽情報。
這個身份,可是哪怕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在我身邊當了那麼久的寵物都沒有發現誒。
可惜了,到底還是沒有瞞過和我同居,還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波本,尤其是在朗姆根本沒有幫我藏身份的情況下。
嘛,想想也是,朗姆又不知道我討厭黑衣組織,也不知道我很害怕半個情報員的身份洩露之後影響我將來跑路,更不知道波本的真實身份就是日本公安。
就算是現在,想到降谷零推測出我偶爾還給黑衣組織打零工的複雜表情,以及被我驚恐地發誓表示我雖然幫了黑衣組織的忙但都是有苦衷的還間接救了人之後更加複雜的表情……
我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