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降谷零的請求嗎?
這真的一下子就給我整不會了,理智上我知道這種時候我應該和以前一樣不正經地說點什麼,可是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是被降谷零認可後的,大腦宕機?
大腦宕機的我下車看到這次的目的地之後大腦更加宕機了。
警察醫院,怪不得要這麼刻意偽裝,還要分頭行動。
所以,為什麼降谷零的個人請求,是會讓我陪他一起來警察醫院呢?
隱隱約約,我猜到了什麼。
121.
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對地形掌握非常準確的降谷零先我一步到達了消防通道,等到我出現,又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帶著我一起爬上了二樓,又拐進一個通道,從那裡上了需要刷卡才能開啟和使用的電梯。
不需要我問,降谷零就主動解釋說:“這是公安的專屬電梯。”
預感愈加明顯,我臉上習慣性的笑也隱了下去,變成了若有所思。
電梯裡我沒有說話,降谷零也沒有說話,他只是透過反射出人影的電梯門,對我露出了一個安撫一樣的笑,用口型說“別怕”。
不怕,我好像真的已經猜到了要去見誰。
走出電梯,他帶著我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對著門旁邊站著的兩個警察出示證件,又低聲說了些什麼,那兩個警察又看了眼我,才將病房門開啟。
本該冰冷的病房被灑入室內的陽光照得溫暖,我慢了一步才走進病房,咬著下唇抱怨說:“你應該早跟我說,我帶束花來也好。”
“那還不如回家的時候我陪你去買,你直接送給他們。”降谷零將揹包放到一邊,回首看依舊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不動的我,直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到了病床前,“別怕,他沒有那麼可怕。”
確實,病床上的男人一點也不可怕。
他緊閉著雙眼,面色蒼白,胸膛的起伏也微不可見。只有周圍的醫療裝置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和病床旁監護儀上各種顏色的線條一起昭示著男人還活著。
至少他的身體還活著。
因為他的靈魂正困在一具布偶貓的身體裡,在我出門前還透過摩斯密碼翻譯器提醒我回來的時候記得買醬油。
諸伏景光,一枚合格的貓咪廚子,為我們一家四口的飲食操碎了心。
特別是在現在我也默許了他們能吃調味料的情況下。
“你是怎麼做到把他的身體保留下來的?”被降谷零按在椅子上做好,我握緊他沒有放開我的手,抬著頭問他。
按理說,諸伏景光的“屍體”,就算是“屍體”,也很難能這麼出現在警察醫院的。黑衣組織對待紅方臥底有多殘忍,他們沒道理會給日本公安回收的機會,除非……
降谷零的目光瞬間變得複雜,也許他又回憶起了趕到天臺時只能看到萊伊和被槍擊中心髒的幼馴染諸伏景光的場景。
“當時萊伊說他的任務完成了,要帶hiro走。我沒同意,我說功勞不能都歸他。”降谷零動了動唇角,“萊伊的心情也很糟糕,我沒有顧得上去想,可能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做到能繼續偽裝下去。”
“我接手了所有的善後工作,讓人找了差不多的屍體代替hiro的,將燒毀的影片發給了朗姆。”降谷零也同樣握緊了我的手,“hiro那個時候真的失去了呼吸,可是我不想放棄。”
“是因為hagi的事情嗎?”所以那個時候,波本總是很關心我的狀態,尤其關心我有沒有再擁有一隻寵物。
“公安方面也以為我是情緒失控,他們想要直接給hiro辦後事,我堅決不同意。”降谷零回憶著說,“我堅持把hiro送到了醫院,就在到了醫院之後,他又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