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準,玄學能救他一命。
可是並沒有,喬裝打扮蹲在警視廳門口的我,當天沒有看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而特意帶來的玄學水晶,也因為不小心撞到了人而不知道掉落到了哪裡。
也是因為這個,當我在橋邊遇到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的黑色杜賓犬,和他身上的熟悉的水晶時,才會想都沒想就帶他去了醫院,還力排眾議主要是琴酒),接他回了家。
我以為這是緣分,我以為貓貓就天該是我的貓。
可是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我似乎不得不信。
“英子,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他們兩個真的曾經是人。”波本站起來,貓貓和咪咪也都有了動作。
我條件反射地帶著椅子一起往後退了一大步,本能地用雙手抱住身體,以一個保護自己的姿態大喊道:“你們都別過來!”
跟被施了定身咒,我面前的一人一狗一貓都定在了原地。
或者說是三個人。
如果波本沒有騙我的話。
可是他有什麼理由要騙我這個呢?他又怎麼能在全無情報的情況下連五年前的事情都知道的呢?
我眼中的水光顫抖了很久。
腦子裡也胡亂地想了很久。
我想到了五年前我冒著被黑衣組織發現的風險,為了圓自己的執念,為了拯救不該就這麼殉職的生命,千方百計想要做點什麼,但迎來的還是如期的爆.炸。
我想到了第一次見到貓貓的時候,他棕黑色的杏核眼看著我,之後就這麼一直看著我,陪我度過了獨自一個人在黑衣組織的日日夜夜。
是啊,貓貓聰明得不像只狗。他只肯吃人的飯,他會自己開電視看電視,他還會幫我做家務,用嘴叼著吸塵器吸塵,給我蓋被子,也一直都在我換衣服的時候躲著我。
我以前以為他是完完全全的紳士狗,但如果他是萩原研二……一切似乎都能說通。
怪不得他第一次見就那麼喜歡波本,怪不得他偏愛波本和蘇格蘭,一點也不喜歡萊伊。怪不得他一聽說松田陣平的名字就搖尾巴,怪不得……
所以說,波本他們早就知道貓貓是萩原研二了嗎?
所以波本才會在我說我想要給貓貓絕育的時候那麼應激,跟要被絕育的是他一樣。
那,松田陣平知道嗎?
波本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也是為什麼,在蘇格蘭自殺殉職之後,他會問我有沒有再養第二隻寵物?
以前沒細想過的疑惑在此刻突然解開。
所以波本在蘇格蘭去世後傷心,可是在聽說我又撿到了一隻貓之後,那麼激動,還願意陪我一起去給小貓體檢。
對哦,撿到咪咪的地方,就是我提供給蘇格蘭的公寓。
我以為是咪咪類光,實際上是咪咪本來就是諸伏景光嗎?
他們早就知道,他們早就知道,他們卻一直瞞著我!
“為什麼,一直瞞著我?”我用力眨著眼睛,這次是真的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可我是真的委屈。
又委屈又生氣。
委屈他們一直瞞著我,他們三個早就偷偷相認了,可是我與他們日夜相處,卻毫不知情。
那我之前為救不下萩原研二也救不下諸伏景光哭的眼淚算什麼?
他們一直瞞著我,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