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吐息驚起一片細小戰慄,在面板上炸開煙花般的酥麻。
嘶!
不開玩笑,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感覺有點腿軟,耳根也有點發燙。
不甘示弱的我也摟緊了他的腰,隔著襯衫能摸到槍套的皮質綁帶。我假裝調整姿勢,指尖趁機溜進他後腰的襯衫下擺。
明明是剛從外面回來,但是波本的體溫居然比我這個一直在家裡的人都高,像揣著塊暖手寶。
我這麼想著,也這麼說著。
波本卻忽然把下巴擱在我頭頂,整個人重量壓下來,手居然沒有拎開我的手,而是低聲問:”英子才更像是充電寶吧?”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啞,呼吸間帶著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我僵了一瞬,剛想說點什麼,波本又幹脆利落地松開了我,換了鞋子便邁開長腿向廚房走去:“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沒顧得上注意半晌沒聲音也沒動作的貓貓和咪咪,我小碎步跟上波本的步伐:“透哥我跟你說哦,我今天買了好多東西,啊,還買了冰塊和威士忌!”
“波本嗎?”
“買了,但是感覺買的這個牌子口感不夠好,這次買的日本威士忌還不錯哦。”
“那晚上給我調酒喝?”
“好啊!”我一口應下來,甚至都開始擼胳膊捲袖子準備大展身手把波本迷死了,“透哥你想喝什麼?”
波本已經開啟冰箱開始視察食材了,沉吟片刻後一本正經地說:“水割威士忌。”
從波本進門起就開始的溫情突然消失,我愣在原地,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波本轉過身,廚房暖黃的壁燈在那雙紫灰色瞳孔裡釀出蜂蜜般的光澤,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寵溺笑容晃得失神,但耳朵還是精準捕捉到了他重複的語句。
“水割威士忌。”
我大驚,罵罵咧咧地咬著牙就撲過去拍他:“想要我死就直說,我的胳膊沒惹你啊!!!”
波本後退一步,噙著笑捉住我揍他的手。
光在他側臉切割出明暗交界,我看不見的那半藏在陰影裡的右眼仍凝著化不開的墨色,而沐浴在暖光中的左眼卻盛滿快要溢位來的縱容。
“水割威士忌,考慮一下?”
“想都不要想!貓貓咪咪,給我過來揍他!”
“汪!”
“喵!”
“哎,這可是英子你新給我買的褲子。”
“花的是你的錢我心疼什麼?撓他!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