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沒說話,一旁的大理寺卿裴俊開口回答:“這位乃是盧國公的小公子,縣伯爵位,陛下眼中的紅人,程小公爺!”
“哦?”那人一聽,立刻恭敬道:“下官曲安縣令居科參見程小公爺!”
程處亮笑道:“不好意思,你是原縣令,現在曲安縣的縣令是我!”
居科一愣,他沒想到,程處亮小小年紀,竟然被委任了縣令,看來果然是陛下跟前的紅人。
隨即苦笑道:“是,下官知道,那冒充下官的人已經死了,朝廷派了新的縣令前來。”
程處亮點頭道:“你不要擔心,只要你的身份屬實,朝廷一定會給你一個新的職務的。”
隨後問道:“現在,居科大人,你說說自己的經歷吧!”
“這……”居然猶豫起來,顯然他不太願意說。
“居科大人。”一旁,大理寺卿說道:“本官是大理寺卿,你回答小公爺的問題吧,他詢問,一樣有效,我們大理寺會做記錄的。”
大理寺卿,可是從三品,而他居科一個縣令,就算是長安城下屬的縣令,也不過是五品而已,和人還差著好幾級呢。
當下,連忙恭敬回答:“下官遵命。”
隨後,看向程處亮,這才悠悠說道:“下官自從一年前,在曲安縣上任期間的一個夜裡,突然被一群蒙面人衝入家中,將我擄走,隨後運送到了大山之中。
在那之後,他們一直將我關押,直到最近,朝廷大兵剿匪,下官才得以脫出生天!”
“你被囚禁了一年有餘?”程處亮詢問。
他可是知道,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這可不是現代監獄,還能放放風,按時吃飯什麼的。
他一個人,無異於關了緊閉,這麼久下來,對精神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是的。”居科說道。
程處亮又問道:“那你平日裡是的作息是怎樣的,有沒有轉移過地方,你的飯菜怎樣?”
他詢問了一堆的問題,隨後盯著居科。
對方一愣,明顯沒有想到,他居然問的這麼細緻。
“怎麼了?”見他有所保留,程處亮問道:“你都經歷了一年那樣的生活,難道說出這些來,很難嗎?”
“不,不是這樣的。”居然見狀,連忙說道:“下官只是一時錯愕,不願意回憶那種痛苦罷了,既然大人問,那就容下官想一想……”
一個小時之後,程處亮離開了這裡。
大理寺卿極力挽留,想要他留下來吃個便飯,但是卻被他回絕了。
大觀園內,晚上吃飯的時候,和其他人說起這個事情。
程處亮說道:“這個縣令雖然是真的,但總感覺哪裡很怪,說不上來。”
“沒有吧!”太上皇李淵安慰道:“是你太緊張了,現在你看什麼都覺得怪,也是正常,所以呢,你最近就在家裡,不要亂跑了,修養一下精神。”
“也許吧!”程處亮點頭,他也覺得老爺子說的有道理。
幾天後,居科就被李二給重新安排了,當然不是曲安縣,而是另外一個縣城。
這天夜裡,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一座宅院之內,房間內,亮著一盞燈。
但是黑衣人剛走到門口,房間裡面的燈就滅了。
緊接著,一把劍就從門縫裡插了出來。
黑衣人連忙躲閃,隨後,裡面的人手握寶劍從裡面衝了出來,怒斥道:“何方蟊賊,竟敢刺殺本官!”